沈承泽:“……”
面对如此真诚,上来就主动告知的长姐,自己该如何继续质问下去?
“我知道祖母肯定会生气的,但是为了你,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若初一脸坚定的开口。
沈承泽:“??”
为了我?
沈若初无比痛心的看着他。
“在林府时姐姐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对你动手,这两日每每回想起来,就寝食难安……”
沈承泽眼底溢出狐疑之色又稍纵即逝。
很快换上一副纨绔骄横模样。
“是吗?长姐万般无奈之下啃掉我一块血肉,又把我砸的头破血流,还让二叔爷往死里打我,长姐可真是太为难了!”
沈若初顿时委屈又无奈的红了眼眶。
“我就知道泽哥儿会怪我,可怎么办呢?
你当场悔婚,让林家小姐日后如何活?
姐姐也是没法子,赌上自己的教养当场发疯咬你,可你也看到了,林家人并不买账。
不得已,只能用花瓶砸你。
看似伤重骇人,实则都只是皮外伤,不会影响你分毫的……”
说到这里,沈若初脸上忽然浮现出浓郁的埋怨之色。
“原本想着最后让二叔爷这个长辈出面,意思一下就完了,谁料想,他竟当真敢对你下狠手?”
莫说沈
若初‘气恼’。
沈承泽此刻也心下大怒。
二叔爷怕是忘了,这些年能过上好日子,全靠跟伯府沾的那点亲。
他竟敢如此蹬鼻子上脸不懂分寸!
父亲的那些个穷亲戚着实是个累赘。
沈承泽眼底一抹暗芒飞速闪过。
“可这跟长姐你要走母亲的嫁妆又有何干系?”
“自然有关系,泽哥儿你若当时乃伯爵之身,就算当众拒婚,林府便是再不满,又能把你如何?姐姐也不必强忍心痛对你动手……”
沈承泽眸光一动:“长姐的意思是?”
“依礼法泽哥儿你得到二十岁才能袭爵,可我不想等了。
我不说泽哥儿也该知道的,父亲农户出身因着在战场上立功,又娶到母亲,外祖父放弃异姓王爵,这才给父亲争来一个爵位。
可京中世族向来瞧不上咱宁安伯府。
只有你早早袭爵入仕,做出一番功绩,才能让咱伯府真正在京中立起来!”
沈若初眸光晶亮的盯着沈承泽:“所以,我想用母亲的嫁妆去打点一下,若是能让你提早袭爵最好,即便不能,也可为你日后入仕疏通关系!”
沈承泽心跳瞬间加速,“可是历来母亲的嫁妆都是归女儿所有,我怎能用长姐的……”
“我不在
乎!跟你跟宁安伯府的未来相比,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沈若初言辞恳切。
沈承泽心下大定。
长姐一点没变,依旧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长姐!
“对了,泽哥儿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沈若初问道。
“哦,没事,我就是路过,长姐你忙你的,我走了!”
沈若初看着沈承泽那透着愉悦的背影。
眼底一抹冷意划过,想袭爵?
这辈子都不可能!
……
松鹤堂。
老夫人急的团团转。
“泽哥儿,你非要提前袭爵做什么?爵位就在那还能跑了不成?
云氏的嫁妆可是实打实的财物啊!
难道就这么让那死丫头给散了?”
沈承泽见祖母眼皮子如此浅薄,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