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仁礼依旧是“嗯”了一声。
谢听兰走出几步后熬不住了,她转身走回到沈仁礼身边:“四哥,我就是要句准话。”
沈仁礼手一顿,转而道:“谢姑娘,有些话其实不必太挑明。”
“我非要挑明了。”谢听兰深吸一口气,“我爱慕四哥很久了,四哥若是不喜欢我就给句痛快话。我过了年也不小了,你若是对我毫无情意,我也不是非要死缠着四哥,过了年我就寻个合适的人嫁了。”
“那如此,我便祝姑娘百年好合。”
谢听兰一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转身走了。
站在不远处的沈云舒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走过来不解道:“四哥,你对听兰姐分明有意,为何要一直把她拒之门外呢?”
沈仁礼道:“小屁孩知道什么,大人的事你别管。”
“四哥,我这么多大了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啊。”沈云舒无语道。
“在四哥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众人都在准备除夕日沈父出殡一事。
这日,裴母推着准备好的果蔬板车到了沈府的后门,提着两篮子进了厨房。
“婶子,今日送了就不必再送了。”竹莲拿着手里的勺子道,
“这几日都菜都不少。”
裴母点头:“好的。”
“竹莲,小小姐要的银耳羹好了吗?”秋荷提裙进了厨房。
“好了,正想送过去呢。”竹莲取出刚炖好的银耳羹。
“我来吧,你忙你的就好。”秋荷端起托盘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裴母道。
只是走出去没多远,落后一步的裴母忽然抬手在秋荷的脖子上砍了一刀又点了她的睡穴,拖进身后空着的屋子里。
再出来,裴母端起托盘低垂着头往沈珞真居住的小院子快步走去。
沈珞真是沈府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甚得佟氏的喜欢,这院子是沈府最好的一处,亭台楼阁假山花园,一一都有。
裴母举着托盘低着头进去时,只见沈珞真一本正经地坐在案几前念书,身边还有个小男孩。
裴母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小小姐,先吃银耳羹吧。”
小男孩便是虎仔,他和裴母很熟,原本也没什么,可忽然在裴母靠近的时候,手紧紧的攥着。
“我也想吃银耳羹,我去厨房拿。”虎仔说了这句后就马上往外跑。
虎仔才跑出去没多久,就和往这边开沈云舒和秦氏撞了个满怀。
“他来了。”虎仔眼里有畏惧之色。
沈云舒一惊:“不好,真姐儿还在里面。”
话落,秦氏就犹如利箭一样往屋子里冲了进去。
“虎仔,你去前面找慕容世子。”
虎仔一溜烟的跑了。
沈云舒一进门,面前就一股疾风而来,她迅速侧身避开,那风又朝她挥了过来,她身子以不可思议的柔软程度往后仰。
等她直起腰来,沈珞真已经落在了裴母的手里,脖子上还被锋利的匕首抵着。
“你是锦簇?放开她。”沈云舒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