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从根上就烂来的话,就是你想怎么挽救也挽救不了的。”
沈云舒道:“所以想
要有所改变需要从根上救治,或者索性就把这烂透了的根剔除,再种新苗。”她其实是隐晦的比喻和试探,在试探慕容霖对起义这事的态度。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身为皇城司首领的慕容霖会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支持起义的?
沈云舒一时间有些摸不透慕容霖的想法。
“这个你怎么看?”慕容霖转而指着尸体问沈云舒。
“说确实是沉睡后被火烧死的,麻痹冯知府和他背后的人,方便我们继续追查此事。”沈云舒道。
慕容霖也是这般想的:“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旁的裴峥听不下去了:“你们是当我完全不存在啊。”他吊儿郎当的道,“我不眼瞎也不蠢,你们说的我都听的明白。我也不懂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沈小六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
“我无条件支持她,信任她。”
慕容霖其实很羡慕沈云舒有这样的知己好友,她从小到大别说是没有什么朋友了,就是平南侯府里那几个兄弟姐妹都比外人更盼着她死。
冯知府听到这个答案后嘲讽一笑:“慕容大人这下
安心了?”
“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冯知府见谅。”慕容霖拱手道。
他见多了尔虞我诈,也能屈能伸。
冯知府冷哼着拂袖而去。
蔡捕头在旁边谄媚的道:“大人,这慕容世子看来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真当自己是万能的还能验尸,这下吃瘪了。”
冯知府原本还提着一口气,现在也松了:“银子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蔡捕头道,“而且都换成了黄金和白银,分多个不同地方的钱庄兑换,不会被查到的。”
“行,你找信得过的人,分三批走水路和陆路一起进京。”
“是。”
隔了两日,谢听兰就回来了,带回了谢县令的手信。
信上写他这三个月也注意到了这点,也在悄悄的观察着林大夫和他背后的药铺,确实发现有大量的片毒进出买卖。
这件事他会继续盯着的,每三日会传一次书信。
“太好了。”沈云舒把书信在火烛上烧了,“阿兰,替我谢谢你父亲。”
“谢什么,他也是在帮亲家和未来女婿。”谢听兰道。
沈云舒忍俊不禁:“我四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上门提亲,不然我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