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丞相带着人兴师问罪的冲进来时,慕容霖正在案几前写着什么,而韩文柏则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韩丞相惊呼:“文柏!”
他箭步冲了过来,连着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韩丞相气得圆鼓鼓的肚子犹如癞蛤蟆一样一鼓一鼓的,他一脚踹飞慕容霖的案几。
“慕容霖,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儿子下手!”韩丞相怒不可遏,“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家儿子强抢官家夫人,都闹到我皇城司面前来了,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慕容霖毫不畏惧的对上韩丞相愤怒的眼睛,“还有你儿子试图杀我,整个皇城司的人都看见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反击的。”
“你什么身手?文柏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我没有把他当对手当敌人,所以并未对他有什么提防。”慕容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况且谁不知道他是你韩丞相的儿子,若不是性命攸关,我敢对你儿子这样吗?”
韩丞相眯着眼盯着慕容霖,似乎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慕容霖,别以为高国公府想要你做女婿,你就敢对我儿子耍心眼。”
“我儿子被抓被
打一事,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韩丞相恶狠狠的道,“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让你的平南侯府覆灭!”
“啧啧啧,韩丞相怎么这么凶啊。”慕容霖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因为你儿子想弄死我,我也会让你们韩府一无所有,让你这个丞相从高处跌落。”
韩丞相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示意护卫们先把韩文柏抬回韩家去找大夫来救治:“慕容霖,你拿什么和我斗?你觉得你够资格?”
慕容霖从容不迫的被踢翻的案几里捡起一本账本,吹了吹上面的灰:“我不够资格,它够吗?”
韩丞相顿生不安:“你什么意思?”
“韩丞相卖了这么多年官,从中收取了多少利益,天知地知你知还有它知。”
韩丞相伸手想要去夺回账本,却被慕容霖避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水至清则无鱼,朝廷里有多少人是干净的?”
“高国公府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这账本放出去,我逃不了高国公府也逃不了。但高国公府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判重罪?高国公府不会重罪,我又如何会有事?”
姜还是老的辣。
韩丞相就是担心自己做
这些事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就难以逃脱,就把高国公府拉下了水。这十多年来,韩家和高国公府已经利益交错和渗透很多,无法单独分开了。
“那高国公知道你贪了赈灾银两一事吗?”慕容霖又淡淡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韩丞相这下是真的惊慌了,这事他瞒着高国公府做的,所以贪了的银两自然也都没有分给过高国公。
这若是被高国公知道了……
“你想怎么样?”韩丞相盯着他。
“自然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韩家人不可以再去找祁夫人的麻烦。”
韩丞相阴沉着脸离开了。
慕容霖翻开那本所谓的账本,反倒后面都是空白的。
昨日韩文柏被带进来后没多久,顾知珩也来了,带来了这些消息。
只是东厂探查到的消息却还没有拿到实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