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宁哭笑不得,僵直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祁元白,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他确实挺英俊的,尤其鼻梁上的这颗痣让他平添几分独有的味道。
她抬手,指尖轻轻落在他鼻梁的那颗痣上。
唇角缓缓扬起,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她绵长的呼吸声响起,祁元白缓缓睁开眼,凝视着怀里的人。
长年练武的人自然不似其他姑娘那么柔弱娇小,手心里全是老茧,便是肌肤也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这般白皙又肤如凝脂,但他偏偏就如着了魔一样。
十年前,他进京。
钱袋被抢还被恶霸欺负,眼看着被欺负的要趴在地上求饶时,这个不过才十岁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根
长矛,径是从墙头上跃了下来,护在他跟前,以一己之力把那些人都打得满地求饶。
她是他的神。
从那时起,她就在他的心里落了根发了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长成了参天大树。
可她是贺将军唯一的独女,姑姑又是宫里的贵妃,而他不过是一个家境潦倒的穷书生,一路艰辛做到大理寺少卿,他怎么能轻易表达这份感情?
于是他压抑,他隐忍。
可到后来他发现,他压抑不了,他隐忍不了。
他就连看她跟别的男子多说几句话都嫉妒的不行,他只想让她属于他。
于是,他开始布局,开始筹谋,开始一点点的撒网。
韩文柏不是突然兴起说要迎娶贺音宁的,是祁元白找人“不经意间”提出让韩贺两家联姻,用利益让韩文柏想尽各种办法去娶贺音宁。
他就等着贺音宁找他假成亲,都想好了怎么提出,怎么让贺音宁答应。
但没想到这个办法先让沈云舒提出来了。
祁元白抬手,把她的发丝轻轻拂到耳后,一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今日没有洞房没关系。
来日方长,总有她愿意的时候。
翌日一早,贺音宁起来的时候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起来了?”祁元白正好从外面进来,“要吃早膳吗?”
贺音宁想起昨晚上的事,眨眼:“昨晚上,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有没有发生什么?”祁元白把早膳放在桌子上,“我们发生了很多事,你是指哪件?”
“昨晚上你进门后发生的事都和我说。”贺音宁盯着他,心口直跳。
“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清醒后,你压着我,说抱着我舒服。”祁元白语气柔和,带着丝笑意,“你还说我又大又软,以后都要抱着我睡,还说……”
“闭嘴,不准说!”贺音宁羞红了脸。
“还说我好看,问能不能亲我一下,还有……”
贺音宁直接从床榻上蹦了下来,箭步冲到祁元白面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都说了不让你说不让你说,你还说!”
泛红的脸颊,娇嗔的表情,还有此刻穿着中衣光着脚丫子。
祁元白不由滚了滚喉结,嘴唇触碰到她的手心,抬手缓缓把她的手拿下来,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走到床榻边。
“你……你想做什么?”贺音宁有些紧张。
“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说我想做什么?”祁元白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