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看只有这里两个筐,环顾一圈发现也没有其他的箩筐或者是麻袋,更意外了:“你们这是不打算开铺子了吗?”
她这三间陪嫁铺子生意都很好了,不至于会冷清成这样啊。
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听到这话点头:“这铺子确实是不打算开了。”
“这是为何?这街上就只有这一间米铺,生意应该火红啊。”
“谁让我们遇到黑良心的东家啊。”伙计没好气的道,“这黑心东家,活该守活寡!真该天打雷劈!”
“你胡说什么呢你!”秋荷急
了。
沈云舒拉住秋荷,示意她先别着急。
孟五德是这铺子的掌柜也是租了这铺子的,这铺子到月底便是已经到期了,租了这铺子的二东家已经离开经常了。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看沈云舒这气度,进来后又一直问这铺子的情况,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拱手朝她行礼:“贵人可是侯府的人?”
沈云舒颔首。
这便是承认是这铺子的东家了。
伙计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就急了:“你……你是这东家又怎么样?你就是在我面前了,我也还是要这样说!你……你就是黑心无良!”
“阿才,去给贵人沏点茶。”孟五德吩咐道,看他站着不动训斥了一句,“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阿才悻悻的沏茶去了。
“苏夫人,请坐。”孟五德道,“在下孟五德,是这米铺的管事。”
“你也坐,不必客气。”沈云舒示意他也坐下,“这铺子是怎么回事?”
“苏夫人不知情吗?”孟五德有些意外。
沈云舒摇头:“这铺子是我的陪嫁铺子,你们便是不租了,我也能继续租给别的商户,我何必骗你?”
孟五德道:“这米铺原
本声音很不错的,而且赚得也不少,可是两个月前就有人拿着房契说是要涨房租,我拿出当初黑纸白纸签的契约说是一年内都是这个租金。”
“可哪知道那人不仅不认,还把我和阿才都打了一顿。我们二东家为了息事宁人,觉得这涨的租金也在他能承受范围内,便应下了。”
“可谁知从那日后,隔三差五就来说是要涨租金,不涨就带着一群人来打砸店铺,这生意根本就办法做了,只得不续了。”
“可有找过官府?”沈云舒问道。
“找了,可人家早就和官府通了气,永安侯府又是……”孟五德本来还想骂两句的,可想到这苏夫人就是永安侯府的,硬生生作罢了。
“拿着这房契来说涨租金的,是何人?”沈云舒问道。
“就长得贼眉鼠眼,这嘴边还有一颗大痣。”阿才端着热茶过来,“说话流里流气的,他带来的人好像叫他李管事。”
沈云舒的疑惑都解开了,怪不得李嬷嬷拿不出这米铺的房契了,原来是落到了李山根的手里,拿着房契来这讹诈了。
“苏夫人,这件事您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孟五德又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