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一旁的周氏阴阳怪气道:“为什么没有为难别的女眷,就偏偏为难你了?这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好。”
“嫂子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你走在路上被狗咬了,难道你还会去问为什么这狗咬你?或者是肯定有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狗过来咬你。”
“当然,徐国公府不是狗,我只是打个比方。”沈云舒道,“谁让我们侯府也没个主事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
“哎,如果夫君还在就好了。你说这冒进之过也不至于诛九族,可他若是没死反而逃了,这才是罪上加罪。”
话落,苏老夫人手边的茶盏因为手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母亲这是怎么了?”沈云舒明知故问。
“无妨,不小心罢了。”苏老夫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心想莫非这步棋走错了?
可是文华说了这是最完美的计谋了,只要能让朝廷某个权臣出面保全侯府,什么事都没有。
“母亲,就是侯府这个局面,所以我们才要小心翼翼才要委屈求全,这徐国公府到底是煊赫高门,岂是我们能得罪的?”周氏就是见不得沈云舒好过。
“本来还能多些人帮我们求情,可是现在反而还得罪了,这落井下石该如何是好?”周氏故意抹了把眼泪,“难道我们侯府真的过不了这个坎了吗?”
苏老夫人原本已经相信沈云舒了,被周氏这么一说,又愠怒了起来:“正是这个理!你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云舒微微低垂着头,眼里一片嘲讽,语气却是有点委屈:“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确实没什么用。就如今日这事,若不是督主说为我撑腰,我也是绝计不敢和徐国公府对抗的。”
“我那日去找督主要帖子听得一件事,督主说已经让刑部尚书联合大理寺,一起彻查我们永安侯府的事,而徐国公却在皇上面前,说文华有可能没死,而是假死想要逃罪。”
“哐当”又一声,苏老夫人又砸碎了一个茶盏。
“这事你为何不早说?”苏老夫人想要克制情绪,却还是能听到情绪的波动。
“这话我不曾亲耳听见徐国公说,我也不是那搬弄是非之人,是以就没有和母亲说,这是儿媳的失职,恳请母亲责罚。”
苏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沈云舒继续道:“若皇上真的听
信徐国公的话,真的认为文华是假死脱罪,那文华和我们永安侯府就是欺君之罪,这可真的就是实实在在的杀头之罪了。”
“因为这事,加上又有督主为我撑腰,是以徐夫人想要害我这件事,我便没有退让,否则我都被害成这样还一声不吭,在外人看来怕都是心虚。”
这话……苏老夫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因为她确实心虚。
“母亲……”周氏还想说,就收到了苏老夫人的一个白眼。
“够了,没完没了?”苏老夫人怒斥,周氏果然闭嘴了。
今日这事,以老夫人摔了两个茶盏以及憋着几口气结束了。
关于徐国公那事,其实是沈云舒撒了个谎。事确实是有这么件事,只是顾知珩并未点明是哪位臣子说的这话。
那也有可能是徐国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