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发红,脾气却傲人得很。
“江易止!”舒廷明从人群中冲出来,奔至江易止跟前。
看到她半张脸上的蓝色纹路,先是露出一丝不解而后流出心疼。
“我没事。”
江易止安抚道。
听到这个声音,古然嗤笑一声:“哼。”
“没事,你可真会说大话。”
“一旦一身上的东西长出来,你必死无疑。”
古然说着,眼中的光芒忽然暗淡了下去。
一时间,古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国安大人。
即便他已经死去。
难道一直以来,国安大人都是为了完成这个东西,制造了这么大的局。
冥花,耗费国安城历来的心血。
几任国安不得而之的花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安大人是成功的。
可是,他却无法认可。
他们对于国安大人来说,难道都只是棋子而已吗。
舒廷明愕然,紧盯着那朵绽放在江易止脖颈上的花朵。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江易止话语中带着疏离。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江易止淡淡开口。
看了一眼
舒廷明。
舒廷明回神,点头应了一声。
看着走在身前的江易止,回头瞟了一眼古然。
跟上江易止的步伐,伸手,指尖一挑勾住了江易止的指尖。
随后一转,扣紧了江易止的手,十指紧握。
身后的唤二瞪大眼眸,惊讶的看着那紧扣在一起的双手。
冷二拍拍这人的肩膀,示意回神。
身后的古然面色一僵。
待人走远后。
“这家伙什么意思,他以为我会在意吗!”
“不过是个快死的家伙而已,我有什么可在乎的。”
“老子才在乎呢。”
“老子才懒得管他们是牵手还是吃饭。”
“我一点都不在意!”
回到军营中,江易止这才看到脸上的全貌。
一朵蓝色的花朵在脖颈上绽放,半张脸上的蓝色纹路像是它生长的根茎一般。
脖颈跳动的脉搏像是那花朵生命力的象征。
栩栩如生。
让人惊讶。
国安一死,安国的权势重新回到了皇室的手中,而官若星作为如今皇室最具有势头的皇子。
自然而然成为最合适的继承者。
古然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回到国安城中,闭门不出。
那里再次成为了一座神秘的孤城。
江易止带着脖颈上的花朵,回到了曾经她为母亲建立的芜都中。
生机勃勃的田野,茵茵青草。
都是娘亲曾经留下的痕迹。
战事安定,江引在江荣的帮助下顺利继承了皇位。
江易止作为功劳之一的得主,在封爵之时没到就算了,在皇帝几次圣旨请人,也没有出现。
最近才肯出现在这京城之中。
这样的态度,使得她的功劳渐渐被淡忘,反倒是激起朝中部分群臣的不满。
“陛下,臣认为,这郡主实在不识好歹,仗着军功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这是挑战皇权。”
“对皇室不敬,理应重罚!”
“萧大人认为如何?”
那名朝臣信誓
旦旦的询问道。
萧大人想来看不惯那些不守规矩的妇道人家。
他这番言辞必定能得到萧大人的支持。
不想,以往言辞凿凿的萧大人,仿佛耳鸣一般。
站在原地,没有给予回应。
“萧大人,萧大人。”
“啊,什么?”萧大人故作没听清。
“咳咳,我刚刚没听清,哎呦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了。”
“陛下,臣请求回家修养修养几个月。”
江引听到这话,目光不自觉瞟向一角的人。
那人身姿凛凛,容貌俊俏,厚薄相间的唇瓣。
“舒太傅认为呢?”那位朝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江引身躯一震,萧大人更是无奈掩面。
新来的脑子就是好用,不怕死。
舒廷明淡淡一笑:“林大人,所言甚好,如此才华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敢不敢。”
“林大人不妨回家好好待个三四月,增长一下才干,升华一下脑子。”
冷眼一扫谁敢再言半句。
萧大人无奈摇摇头。
舒廷明只要遇上江易止的事情,就跟吃了炮仗一样。
谁敢惹。
哎。
当初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舒廷明还是这样疯批的一个人呢。
朝堂回来,江易止无趣的逗弄着猫咪,
脸上的蓝色花朵早已不见。
舒廷明步伐急切的赶来。
“易止!”
两人数月没见,舒廷明再见此人,难言心中的激动,两三步作一步走。
奔至人的面前。
“哦,回来了。”江易止抬起眉头,看了一眼男人,又继续逗弄那只猫咪。
舒廷明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
看着江易止,不禁问道:“要是我能听见你的心声就好,说不定能让你更开心些。”
江易止抬起头,终于舍得给舒廷明一个眼神。
“你若真的爱我,听不听得见心声,又有什么意义呢。”
话语飘荡在院子中,不远处的蓝色花朵轻轻摇曳。
像是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