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略有不解,“铁与盐一样严禁私卖,朝廷在这上面把控极严,就算刘家敢私采铁矿,也无处可卖吧?”
而且生铁的价格每百斤也不过一二两银子,就算是精铁,每斤也超不过五钱银子,比起前面说的银霜炭而言,这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除非
“这铁矿他们不是卖在大雍!”
卫家三人眼中生起惊骇。
此刻他们倒宁愿明煊是被掳去崇州的炭窑,要真是廉州铁矿,牵扯出的事态恐怕就严重了!
京城以西。
一支比卫家浩荡了数十倍的队伍,正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
打头便是二十位身着铠甲的骑兵开路,后面一连跟了三十余辆马车,最醒目的当属中间那辆由五匹马拉着的镀金顶车驾,恢弘大气,不说其他,端看这拉车的马匹数量,便知上面坐的人身份贵重。
车马驶过,溅起阵阵尘土。
百姓小声议论,“可是哪位公侯出京?”
“公侯出京,哪配让神枢营的人护送?”
“那马车上坐的,是刚被封了幽王的前太子吧?瞧着是往西去,圣上给幽王的封地潭州,可不就是在西边。”
车队迎着落日前行,繁华的京城在身后越发变得渺小,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
傍晚黄昏下,一只海东青速度极快地从空中飞落。
冯平避开视线,解下鸟爪上绑着的信筒。
是羽七那边,将卫姑娘打听、分析出的情况转告给了主子。
看到信中内容,冯平不禁咋舌。
谁能想到,紧邻受灾几州,却未曾有人注意的崇、廉两州当中,还藏有这样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