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雪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可她什么都顾不得,爬上前来,搂住了盛怀臣的腿:“夫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听你的话,安分守己,好好照顾孩子们。求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要是被休回娘家,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宁哥儿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要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
秀姐儿将来怎么办?
唐映雪哭得着实伤心。
“就是为了孩子们,我才要休了你!”盛怀臣踢开唐映雪。
唐映雪很快又抱了上来:“我改,我一定改好不好?我今日去求了南山先生,我愿意让宁哥儿学画,可南山先生不愿意来。”
盛怀臣心烦意乱,踹了唐映雪一脚,便走开去看宁哥儿了。
宁哥儿依旧怕人,情绪低落,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惊恐万状。
官府的差役来府里,想问宁哥儿关于案子的细节,可宁哥儿如今这样的状态,使得他们着实不敢问。
孩子已经够可怜了,谁都不忍心再伤他。
许卿姝站在宁哥儿的院子外头,吩咐人将膳食送了进去。
她不敢让宁哥儿看见她。
许卿姝正担忧,便看见全哥儿和宝哥儿走了出来。
全哥儿抹着眼泪,宝哥儿的眼睛红彤彤的。
“见过伯母。”
“母亲。”
两个小家伙向许卿姝行礼。
许卿姝笑道:“你们两个得空了多来陪陪宁哥儿。”
“是。”宝哥儿又忍不住眼泪了。
全哥儿犹豫了一下,说道:“伯母,您不要难过,宁哥哥心里很清楚。今日,他吃您做的奶皮卷时哭了,我哄他,他小声告诉我,伯母是好的,他心里知道,但是,他看见伯母忍不住会害怕。”
“我明白,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许卿姝心酸。
全哥儿和宝哥儿结伴去了家学。
用过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
盛怀臣情绪低落:“母亲,大哥,嫂子,我明天就要回塞北。宁哥儿就拜托给你们照顾了。唐映雪不肯归家,我此刻也不敢硬来,唯恐宁哥儿再因此情绪波动,受到伤害。以后,孩子们的事,你们做主就是,唐映雪说了不算,她若再闹事,母亲将这休书拿出来,将她赶出去就是。”
“我的儿,你让一步是对的,这时候闹腾起来,不利于宁哥儿休养。”国公夫人慈爱地说。
“是。母亲,宁哥儿喜欢画画,我今晚亲自去求一求南山先生,他若肯来见一见宁哥儿,或许宁哥儿会好受些。”盛怀臣低着头说。
“二弟,我下午去了南山先生的府邸一趟,南山先生爱惜宁哥儿的天赋,怜惜宁哥儿的遭遇,答应今天晚上来见见孩子。”许卿姝说道。
盛怀臣惊喜,抬眼看了看许卿姝,心里生出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最后都化成一句话:“多谢嫂子。”
“回禀主子们,南山先生来了。”素婵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