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卿姝和尚思雨一起来到了云惜霜面前。
“云小姐,你今天在我面前说了一番有意挑拨的话,想让我和廖鸣玉斗起来,你渔翁得利是吧?我相信,人作恶会损福报,云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尚思雨说道。
她已经把云惜霜对她说的话都告诉了许卿姝。
再回忆方才廖鸣玉所说的话,两人英雄所见略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离不开云惜霜有意推波助澜。
“尚小姐,你误会了,我全是一片好心。我察觉鸣玉最近越来越魔怔,十分担心她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这才下定决心提醒你。”
许卿姝唇角衔着一抹嘲讽的笑:“云小姐,我方才特意去试了试。我和尚小姐模拟宝哥儿落水前的情景,她走到听见落水声的那个地方时,你就算走路再快也该在竹林里头。丫鬟们往河里扔一块石头,我在竹林听得清清楚楚。宝哥儿落水的声音,你当真没听见吗?”
“我我真的没听见,兴许是因为,我当时正想着心事,对外界的声音不敏感。唉,都怪我多事,我要是不提醒尚小姐,不说出看见鸣玉的事,也不会惹一身腥了。但是,若自己知道而缄口不言,我会良心不安。”云惜霜红着眼眶说。
“云姑娘别着急,事要一件一件办,等我们国公府先跟廖鸣玉算完账以后再说。到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对证对证,自然不难找出真相。你利用人的欲望和缺陷,挑动别人做坏事,你这样的做法,一点都不比廖鸣玉少作孽。”许卿姝凛然说道。
“卿姝说得好,廖鸣玉是害孩子的刀,可刀柄握在你的手里,你也别想逃脱。”尚思雨说。
“尚小姐,卿姝,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恶语相向。”云惜霜露出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泫然欲泣。
“我向来尊重你们这些贵女,可是,我有我的底线,那就是亲人。不管是谁,只要敢害我的亲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必然不会放过。云小姐请回吧。”许卿姝冷冷地说。
云惜霜用帕子掩面哭泣着走了。
许卿姝强撑着病体,面色如常地招待其他贵女。
到了夜里,国公夫人和盛怀瑾带着宝哥儿一起回府了。
许卿姝起身拉着宝哥儿仔细打量。
这可怜的孩子落水伤了身子,还得当证人跟坏人对质。
“宝哥儿今天在太后殿里睡了一会儿。”盛怀瑾看出许卿姝的担忧,忙宽慰道。
许卿姝朝盛怀瑾笑了笑。
盛怀瑾握了握许卿姝的手。
“郡主护犊子护得厉害,到底还是闹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做主,要廖鸣玉去竹林庵带发修行半年。”国公夫人说道。
“宝哥儿平安,太后娘娘也不好重罚。”盛怀瑾解释。
“妾身明白。”许卿姝道。
许卿姝把云惜霜的事都告诉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她想让鹬蚌相争,她坐收渔翁之利?呵呵,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郡主今天一肚子火,正需要宣泄出来。”
“夫人英明。”许卿姝笑道。
“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吧。”国公夫人说。
“对了,母亲,我再说一遍,我不考虑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