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是该来月事了。
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以往来月事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她强撑着,回到了青山院,还好盛怀瑾还没有睡。
这些时日,盛怀瑾习惯了睡前让她按按脚、按按肩膀,这样,他一夜都会睡得安稳香甜。
海棠急忙去茅厕用上月事垫,净了手,便去服侍盛怀瑾。
盛怀瑾一边任由海棠给他按脚,一边看着书。他无意中看了海棠一眼,便微微皱眉问:“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海棠轻轻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不舒服。”
盛怀瑾道:“好了,就这样,你早些去歇着吧。”
“奴婢还没有给您按肩膀。”海棠迟疑着没有动。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去吧。”盛怀瑾扯了扯锦被,躺到了床上。
海棠将木盆端出来,把水泼了,将木盆刷了刷放好,又洗了洗手,进到书房把床边的书拿回去,便熄了书房的蜡烛,退了出来。
小腹处疼的越发厉害,海棠想了想,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去灶房取了一些红糖,放在自己的茶盏里,用热水冲着喝了,才回到外间,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灵溪村村边的小树林。满脸肥肉的牙婆死命拽着她,爹爹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对不住她。
不一会儿,她又像是来到了国公府,几个婆子强按着她,其中一人用钩子刺进她的眼眶,剧痛袭来,眼前血色一片,很快,红色变成了黑色。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一边是刺眼的光,一边是混沌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