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一直遵循着老祖立下的规矩,只追随大夏的历代皇帝,从不在皇子之间站队,可他到底也是见证过大夏两次皇位更迭之人。
当今陛下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深得先皇看中。
如今陛下至今未曾立下过一位太子,这些年悉心教导过的也只有崇月一人。
“陛下心思难测,此事外祖父去查,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病养好。”
梁崇月明白外祖父的担心,笑着应下,又同外祖父聊了许多事,这些天困扰她的事大多都在外祖父这里得到了解决,梁崇月离开外祖父书房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天边还是黑蒙蒙一片,梁崇月一跃从后院的院墙上翻了出去,回去的路上虽然一切都没变,但她比来时要松快的多。
想起外祖父同她说的那些话,比母后说的直接,比渣爹说的直白,受益匪浅。
梁崇月到公主府的时候,并未着急回长生天,她还有犯人要审理,学习了大半天了,要去别人身上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梁崇月回到自己府上,直接扯下衣领,将脸露了出来。
等到了暗牢上面的时候,不用梁崇月自己打开机关,恰巧撞见井随泱前来换岗。
“殿下,属下来就好。”
有人去掰动机关,梁崇月也省着自己上手,等暗牢的大门出现后,梁崇月走在前面,井随泱就跟在她身后。
刚下到暗牢里,梁崇月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夜明灯照亮,梁崇月很快就到了暗牢
暗牢一共才五个十字架,倒是一个也没浪费。
这些人中,一道全身伤痕,果露出的皮肤雪白的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梁崇月的目光。
“这是打死了,还是打废了?”
赤嵘正在调配新的药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属下参见主人。”
梁崇月看着给她行礼的赤嵘,想起这好像还是赤嵘第一次进她公主府的暗牢,也没人给他讲规矩。
“以后进了暗牢之后,就不必行礼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
“是,属下遵命。”
梁崇月几步走到了被钉在五个十字架中间的那个男人,刚才她进来的时候,这人动了两下,梁崇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一抬眼就撞见男人无声的吼叫。
“舌头割了?”
梁崇月转头看向赤嵘,见赤嵘拿了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走了过来,暗牢的光线不够,井随泱又点了几盏送到了殿下身旁,免得看伤了殿下的眼睛。
“全都交代了,这舌头留着也就没用了。”
梁崇月对于赤嵘的回答不说话,而是专注于他递来的纸上。
仔细看过之后,上面的一切记录的确实完善,但是不是全都交代了,倒是难说。
“罢了,舌头割了,有手就还能写出来,割了就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