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要坐李大人的马车前去望江楼?”
“李大人的马车?”
梁崇月一把抓起李彧安的领口,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只视那张比女人生的还要漂亮的脸,手里的匕首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了,贴近他的脸颊不够冰冷,倒更显得气氛灼热。
李彧安迷人的桃花眼直直的盯着殿下,丝毫不在意脸上的匕首会伤到自己,像是天地间,他满心满眼就只有殿下一般。
“殿下这是何意?殿下自己上的臣的马车,若是殿下喜欢,臣愿意将马车送给殿下,还请殿下将匕首放下,臣害怕。”
李彧安茶里茶气的样子看愣了梁崇月,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李彧安在娇嗔,随即打量起了这马车内壁的各处,确实与她的很像,都是皇宫里出来的,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差别来。
“你去了趟药王谷变性去了?”
“殿下,变性是何意?臣愚笨,听不明白。”
李彧安刻意将声音放柔,若是没有听过他真实的声音,她会觉得好听。
可现在她怎么听都觉得面前是个死夹子在不怀好意。
“没事,你愚笨,听不明白正常。”
梁崇月一与李彧安独处时,轻易就会本性暴露,看不惯他那副死样子,忍不住想怼他两句。
她倒是忘记了,渣爹也赏了他不少好东西,宫中的太多东西都是一样的构造,她看错了,也正常。
梁崇月收回了手中匕首,匕首尖利在李彧安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伤口。
不深,也没有流血,应该不会留疤。
既然坐错了,梁崇月也懒得再改,有井随泱和平安一路看着,李彧安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偶尔恶心她一下,也做不出别的事情来。
“公主殿下都已经主动上了臣的马车,自然是要与臣同行,出发吧。”
梁崇月没有反驳,而是嘱咐他们在后面跟着,听着平安远离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马车外面就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梁崇月掀开帷幔,看着井随泱冷着脸跟在这驾马车边上,双眼像是刚在冰窟里冻了一夜,冷到不行。
井随泱是渣爹给的护卫,贴心保护本机是他的职责,梁崇月放下帷幔,听着井随泱刻意发出的笨重的脚步声,好笑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心安。
“殿下的护卫还真是忠心,看的臣好生羡慕。”
李彧安不是没有看见方才那一幕,他在陛下身边呆了几年,近两年虽然离开了京城,可这京中能有什么事情瞒过他的耳目。
公主殿下出宫入府那日,陛下亲赐了四方台暗卫和皇家亲兵黑武卫给殿下,用以守护殿下安危。
若是他没有看错,现在跟在马车边上走着的人就是黑武卫中人。
不过具体是谁,还要再好好查一查。
敢对殿下动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李彧安看着殿下靠在软榻上,一副娇媚无骨的模样便觉得满足。
果然殿下只有在他这里才会如此放松自己,不像在别处那样端着。
“少说废话,继续剥皮。”
梁崇月不算爱吃荔枝,主要是荔枝运来京城费钱费人,一路运输颠簸的厉害,也没有多好吃了,但这马车上只有这一样需要剥皮的东西,她见不得李彧安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