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嘶哑,像是一张张撕开的纸片。
白许龄脸上升起一阵闷热感,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被他圈在怀里,有点动弹不得。
她瓮声道:“有点热。”
男人墨黑的眸子笑意更深,“嗯,我办公室的空调也不够给力,我把温度调低点。”
白许龄闻言,红晕从脸颊开始向脖颈处散晕开来。
她害羞地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把头埋进怀里,长发披在左侧,随着她的动作,露出右边光滑的脖颈。
白皙有光泽的皮肤晕染着淡淡的粉红色,耳垂像颗红宝石,挂在白玉间。
男人的喉结微动,眸色愈深,里面多了一分危险的气息。
女孩儿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觉得他在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不适地扭了下身体。
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哑声道:“别乱动。”
白许龄身体僵着,不敢再动,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低声道:“顾教授,要不,我去对面沙发上坐?我担心有人进来。”
顾靳乔却答非所问,“我可以亲一下你耳垂吗?”
“啊?”白许龄以为自己听错,她回眸望向身后的男人。
他的眼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点燃,然后燃烧殆尽。
她心头微颤。
“可以吗?”他再次哑声道。
白许龄目光潋滟,这样的事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怎么还要特意问呢?昨晚他也没有问。
多年中华的传统教育,让她本能地摇头,“不要。”
顾靳乔强忍着渴望,深深地看了眼她的耳垂,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好。”
女孩儿错愕,他就这样松开了?
他不知道女人是口不对心的吗??!!
顾靳乔从高中起,就开始在国外留学,受西方教育的影响较多,如果女士说不,他要尊重他人的意见。
哪里懂得那么多东方思想的弯弯绕绕。
白许龄重获自由,一时间有些茫然,她要怎么做才不会尴尬?
她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顾靳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清了清嗓子,“口渴吗?我这里只有矿泉水和咖啡,你要喝哪个。”
女孩儿眸光微闪,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轻声道:“矿泉水就好了。”
顾靳乔从柜子里抽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冰箱有冰的,但是我听说女生喝太多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白许龄双手接过矿泉水,柔声道:“谢谢。”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顾靳乔似想到什么,温声道:“龄龄,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她听到“龄龄”两个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时,心跳止不住加快。
像是饱含着千万种深情,在他舌尖回转了许久才发出来。
她的瞳孔微缩,慌乱地垂下眼睑,“在学校叫您的名字,我怕被其他女生群殴。”
说起到这儿,又想起刚才赵孝砺和柳明曦的讨论,语气不由微酸,“还有你众多的女老师,红颜知己,爱慕者,她们一人一口泡沫,都能把我给淹没了。”
顾靳乔错愕,“我哪有什么女老师和红颜知己,女学生倒是有一个。”
白许龄闻言抬眸,清澈的眉眼带了丝愠怒,还真有女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