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沧澜一慌,连表情都险些维持不下去。
“你想恢复自由之身么,沧澜?”君行舟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
他从来不想和谁达成契约,也不愿建立亲密关系,当初与沧澜缔结共生契实为形势所迫,各取所需。
今时今日,他不再是阶下囚,沧澜也不是那笼中兽,共生契,早便该解了。
“说的什么胡话,根本听不懂。”沧澜眸光微闪,他当即转身,喃喃着些自言自语的话,化作九尾白狐,狂奔而去。
“”被狐狸甩了一脸烟尘的君行舟沉默驻足原地,他属实有些不解,沧澜为何会不愿听从他的建议。
这百年来,他和沧澜的相处时间,其实也没有很久,按理说,他们主仆情谊还算不上深厚。
可惯爱自由自在的妖,竟然拒绝了他放他自由的提议。
百年来,最长相处,不过是,那年地牢中,被扒干净皮毛,取了妖丹的狐狸,和,被剜了剑骨,挑断手脚筋的君家阶下囚。
那时的相处也算不上美好。
狐狸嘲讽他怎么还没死,君行舟反唇相讥没皮的狐狸气焰大。
乱七八糟,零零碎碎,便是他们相识的全部记忆。
于妖漫长的一生而言,那短短几月,也不过弹指一瞬。
沧澜缘何拒绝解契,君行舟不得其解。
可君行舟并不急于一时,他也并非背信忘义之人,当年若无妖狐相助,他的路,怕是要更艰辛些。
君行舟记得这份恩,自然也不会去捉甩着尾巴跑路的狐狸问个清楚。
他如今,该去会会三魂七魄齐聚的夜千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