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床头的灯发着微弱的光。
他伫立不动,幽邃的视线落在那团微微隆起上。
许久,他往她的粉色小包里塞了一张银行卡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邱声晚翻了个身,放在行李箱上的粉色小包滚落在地。
弄出的动静把她惊醒,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空荡荡的病房和往常一样,寂静无声。
她醒了会儿神,才把包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放回行李箱上。
瞌睡没了,便裹着外套出了病房。
长廊的镜头,似乎闪过一道黑影。
这一次她没去求证。
就当是再次眼花吧。
邱声晚把邱舒城送回了老家,起初还担心王宁会作妖。
谁知王宁很客气,她说什么,王宁都应了。
看她的眼神里,依旧有着畏惧。
估计上次被吓得不轻,心里有了阴影,所以学乖了。
倒也省事。
离开的时候,徐子明回来了,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
看见邱声晚,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你,你,你做什么?”
邱声晚没搭理他,跟邱舒城说了一声后,就离开去了后山,跟母亲道别。
六月,野花漫山遍野的开。
邱声晚采了一路,扎了一个花束,虔诚的放在母亲简陋的墓碑前。
又用野草扎成草刷,清扫着墓碑上的青苔和尘土。
没有长篇大论,感人肺腑的道别。
有的,只是无声的不舍。
从后山回来,她看见村口停了一辆眼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