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痛苦如退潮般消散时。
许太平再一次坐在了桌前,再一次听到了窗外的雨点声和呼喊声,再一次看见一脸关切地坐在他对面的大先生。
许太平“呼”地一声,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看了眼桌上那已经燃烧了大半的线香,然后才开口道:
“大先生,能否告知,那齐舟是怎样一个人?”
大先生有些无奈道:
“我与这齐舟并无交集,无从知晓。”
见大先生的表情不似作伪,许太平当即蹙眉道:“连为人都不清楚,该如何推测他的言行举止?”
就在许太平满心困惑之际,那店伙计再一次来到了许太平的桌边,且再一次问出相同的问题。
许太平没有回答,只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默默思忖着。
但叫许太平的没能料到的是,他的沉默,同样算是一种选择,且是错误的选择。
“嘭!”
只一个呼吸间,那店伙计的脑袋再一次爆裂开来,许太平随之又一次体会到了身躯撕裂的疼痛。
等疼痛消失时,大口喘着粗气的他,只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枯瘦如柴不说,还生满了斑点。
再一摸脸,同样满是褶皱。
许太平知道,这光阴之力留给自己的时间,应当是不多了。
“难道才第一幕,就要浪费一具始元分身?”
许太平有些不舍。
而就在这时,店伙计再一次来到了他桌边。
不过这一次,许太平全然不再理会那店伙计,而是将目光扫向了酒楼内四周的酒客。
这原本只是一个无意之间,但叫他没想到的是,当他的目光与不远处几位酒客对视时,那几名酒客的眼神之中,随之露出了惊恐神色。
甚至他还注意到,有一桌的酒客,在看向那店伙计时,目光之中甚至流露出同情与不忍的神色。
同时,这几桌酒客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