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又是女儿,要不是当时她男人安慰原主几句,原主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一回事。
婆母得知她生的是女儿后,在炕上躺着都能咒骂她连院子里的鸡都不如,鸡还能生出双黄蛋。
她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黑了心的是要给老三屋绝后。
压根不顾原主是不是刚生产,便叫到自己屋让她给小姑子喂奶,原主也想通过喂温喜宝换来婆母对她能有好脸色。
奈何原主刚生孩子奶水还没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主拖着软着身子被婆母从上骂到下,最后的最后被说她不如院子里的鸡,鸡屎都快不如了,用她老人家的原话,“鸡屎赞多了,还能上到地里当肥料。”
最后还是原主公爹从外面回来看不下去,让原主先回屋。
等出奶水后,老虔婆勒令不让原主给三花吃奶。
而是让她给自己闺女喂奶,夜里更是让原主半个时辰过来一次喂温喜宝,只要前后耽误些时间,少不得又是骂。
她在家吃的就是稀汤寡水,哪里能有多少奶水?
原主那性子压根不敢反驳,只是难道着委屈三花了,少吃一口就少吃一口吧。
结果三花能吃到嘴里的奶水能有十之一二就是她小姑留给她的天大恩惠。
所以,明明是早产的温家喜宝,长的却比足月的温家三花个头都大。
今天,自然是下半晌原主在偷偷给自己闺女三花喂奶时,被突然传进来的婆母瞧见,好家伙,那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老虔婆揪着她头发骂“你心都被狗吃了?喜宝将来怎么也是叫你一声三嫂,你怎么就忍心让她饿肚子?怪不得她现在总是哭闹,感情都是你个自私货把奶水喂给这个不值钱的。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怎么有你这般做嫂子的。”
“娘,三花从早上到现在就喝过一口奶,你看她都饿的没有力气哭了,我不多让她吃,就一点,娘就一点点,你就让她吃点吧。”原主求。
“好啊,你还敢给我犟嘴!”
啪啪!原主就被抽了两耳光。
紧跟着见婆母抢自己怀里孩子,原主只是想护着怀里孩子好让她多嘬两口,轻轻的抬胳膊挥了下,哪里知道婆母一连退了好几步,脚下一个趔趄,人撞到屋里唯一的桌子上才使得人没摔倒。
“哎呦,老三屋里的要杀人了,你着是要造反啊,饿了小的又欺负我这个老的,你好歹毒的心肠。”
眼见婆母开始发作,原主吓的浑身一个哆嗦,急忙把孩子从身上剥离,转身放在炕上拉扯好衣服就要去扶婆母。
哪里知道都不等她转身,脑袋瓜子上就挨了一板凳,人顺着炕沿就滑了下去。
原主就此死了,她穿越了过来。
昏迷的时候她听见“没用的怂蛋,生了三个没用丫头片子,活该被人欺负。小的还想跟她姑姑抢奶吃,活着有什么用。”
再及就是刚刚她亲眼所见炕上襁褓里婴儿脸上压着的枕头。
倒是她刚刚冤枉了那只公鸡。
不说她这个新来的对炕上的婴儿有没有母女之情,单说她生在新中国,成长在红旗下,能眼睁睁的看着为了一口奶就杀人灭口的事发生,而无动于衷?
脑震荡的后遗症不友好,她头像是被套上紧箍咒,又疼又想吐。
顾清清不知道自己半趴在炕上模样有多狼狈,但不妨碍她嘴里发出呵呵呵讽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