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分轻重急缓,有些事情压着没关系,可有些事情,一旦发酵,必酿成大祸。
他来大秦这么久,能不了解大秦的国情吗?
变法对大秦而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百姓也好,百官也罢,对这种事情,接受度太高了。
皇帝威望太高,几乎一言堂,想要跟皇帝掰腕子,不可能的。
他们这些降臣有几个手握重权的?
更何况,这又打了胜仗,皇帝的威望再次推向了另一个巅峰。
任何一个开国皇帝的威严,都不是臣子能够平衡的。
不过,他也摸清楚了陆源的脾气,知道他是一个极为有胸怀的人。
哪怕他说再难听的话,只要没有私心,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一点,夏帝远远比不上陆源。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收心为大秦着想的原因。
“陛下说的是,是微臣狭隘了。”蔡永州磕了头。
“都下去吧,晚点朕自会有交代!”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蔡永州等人告辞离开。
走出永平宫,曹文虎脚都软了,看着蔡永州,“蔡兄啊,我都快吓死了,你下次说话,言辞能否稍为......收敛一些?”
“怕什么,咱们陛下的胸怀,可远比你想的更宽广呢!”蔡永州捋了捋胡须笑着道。
“你不一样,你是后来者,体会不到那种压迫,就北凉这些老臣,打心里尊敬畏惧陛下,在大秦,就没人敢反驳,因为陛下说的都是对的。
而无数次的结果都证明,陛下的英明!”曹文虎道。
“陛下自然是对的,不对的都是咱们臣子,如果说,陛下是舟,百姓是水,那咱们就是帆,是能帮助这艘大船行驶更远的关键助力。
我自然是敬畏陛下的,但是在我心里,容不得这么一个圣明的君主,名声有半点污点。
我从官大半辈子,脖子都埋土里了,才碰到这么一个圣君,我比谁都更在意。”蔡永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