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包装,倒了两杯酒之后,秦老小抿一口后便接着说道:“后来在抗倭时期,一次战斗结束之后,嘉茵所处的后方医院,接了一批伤员,也是在那次,她第一次见到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连襟,时任团政委的陶显霖,两个人也是久经辗转,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在首长的批准下,结了婚,婚后战争还没结束,两个人也是聚少离多,生下了一儿一女,可还没等完全胜利的时候,陶显霖,就牺牲了。”
提到这里,秦老不由得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凌游见状也陪着秦老喝了一大口。
“老陶,是个好同志,书读得多,能文能武,我们两个虽说只见过两次面,可他在军报上发表的文章,我都看过,比我这个大老粗要强上许多,他的牺牲,让不少人觉得惋惜,更让你们的姨奶奶嘉茵,一夜白了头。”秦老说这话的时候,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良久之后,秦老恢复了平静,这才接着说道:“你说的这个姓邵的,就是你姨奶奶女儿的婆家,家里是开医药公司的,早些年在京城的时候,你姨奶奶时常会带家人来看望你二奶奶,后来你二奶奶去世了,他们也去了云海,在那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了。”
说着,秦老抬头问道:“你遇到的,是邵家的谁?”
凌游闻言便道:“哦,叫邵言冰。”
不等秦老说话,秦艽就率先开了口:“他呀,我记得他小时候跟着我姨奶奶来过家里,我那时不大,可对他有点印象,憨憨傻傻的,戴着一副镜片比鞋底还厚的眼镜,手里还抱着本书,打小我就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