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接过药和水,吃下去之后,便看向何方泰问道:“事情,老三都和你说了吧?”
何方泰闻言点头道:“方健给我打完电话,我就紧着过来了。”
说罢,何方泰连忙解释道:“这件事,从始至终我都不清楚,我第一次见那个桑家的丫头,也是和方健一起见到的,这丫头很会说话,在席间给我敬了杯酒,好一通吹嘘我,后来就提到了,她爷爷有一个小院子的事,说想请我给提个字,我后来回去,就随手给提了俩字,也没有署名。”
何老闻言便道:“他桑家,既然认识佟育毫,为什么不让他给题字,偏偏要你这个早已经名不见经传的人给题字呢?这不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早就有所目的,要把桑何两家牢牢捆在一起嘛。”
说这话的时候,何老很激动,不停的拍着沙发的扶手:“虽说这事现在看来十分棘手,可也多亏发现的及时,万一等婚事成了,过个三两年,不一定会造就成什么样的影响呢,到时候,我就算是死,都闭不上眼。”
何方泰见状连忙说道:“您也说了,这不是及时发现了嘛,您可千万别动气,再气坏了身子,我明天就和方健一起处理这件事,那块匾,我亲自去一趟吉山,说什么也得给摘回来。”
何老闻言叹了口气:“老二啊,这些年来,虽然你不说,可爸知道你有你自己的小心思,爸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老三,这也是为了整个何家着想,你年纪大了些,军转政的路,不如老三的路好走,这一点,你自己是明白的,我这么多年,之所以凡事都带着你,就是怕你有想法,但我的儿啊,说到底,我们都是何家人,你我和老三,都流的同样的血,爸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何方泰闻言回道:“我明白爸,老三比我会做人做事,我又在这方面木讷了些,资源都给老三,我认,我们是亲兄弟,没什么争风吃醋的,您多想了。”
何老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可京城这个圈子里,大圈套小圈,也意味着大圈套套着小圈套,何家树大招风,你事实都要警醒着些,像这个佟育毫之流的,以后,能远着些,就远着些吧。”
何方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爸。”虽说嘴上答应着,可何方泰的眼底还是有一丝失落的,更在心中想,自己现在,连与谁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
要说不怨,何方泰怎么会不怨,自己的弟弟现在试图坦荡,作为哥哥的自己,却逐渐在京城,成为了父亲口中说的那样,成为了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外人提起何方泰的时候,都会说,是何老何仁达的儿子,何方健的亲哥哥,这种落差感,让并不心甘情愿的何方泰心中无比憋闷。
离开雾溪山的时候,何方泰驾车看着这雾溪山的景色,虽然是夜晚,可这山水之间以及沿途灯光照射下的景色也十分怡人,何方泰明白,或许有一天,弟弟何方健有可能成为接替父亲,住进这雾溪山,成为其中的一员,但绝不会是自己了。
次日一早,凌游和秦老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床,见秦艽和孩子都没醒,秦老就示意凌游他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