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凌游回家的时候,卸去疲惫坐在沙发上,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安装好的新玻璃,心里却还是有些打鼓,毕竟这个砸窗户的人,到底是谁,他现在也没个答案。
他想过会不会是那个澄园派来的人,可想来想去,觉得又没有什么依据,他也想到了会不会是那个腾发建筑的人,但他觉得,对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所以正是因为没有线索,他才觉得这种未知,是最令人恐惧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想着想着,凌游在沙发上头一沉,昏昏睡了过去,睡熟了之后,他竟做起了噩梦来,他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挟持着抱着凌南烛的秦艽,打算将秦艽母子从一眼看不到底的楼上推下去,凌游拼命的朝秦艽娘俩跑去,可当到了近前的时候,他的手,却没有抓住秦艽。
此时,就听手机嗡嗡的一阵震动声,将凌游从噩梦中拉了出来,醒来的他,浑身大汗,缓了良久,才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咽了口口水,在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拿出来一看,凌游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起来说道:“爸。”
就听对面响起了秦松柏的声音:“小游,你在忙?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呢。”
凌游闻言便解释道:“不小心睡着了,刚听到。”
说着,凌游又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回想到前几天被砸的玻璃,凌游赶忙便从沙发上起身,将窗帘拉了起来,随即朝二楼走了上去。
期间,凌游与秦松柏先是闲谈的两句,刚进书房,就听电话那边的秦松柏问道:“你没事吧?”
凌游一愣,随即迟疑了一下回道:“没事啊爸,怎么,怎么突然这么问?”
秦松柏唔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刚刚给艽艽去了电话,她说她和孩子在北春,你一个人在桃林呢,想着也有些日子没给你打电话了,就打来问问。”
凌游听后并没有向秦松柏说出实情,于是便说道:“挺顺利的,您放心吧。”
秦松柏闻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别自己担着,一定要记得和我讲,你二爷爷也不止一次和我侧面打听你的近况,你工作不忙的时候,记得勤着些给你二爷爷去几通电话,免得他挂念你。”
凌游听了这些,只觉得心中一暖,可还是说道:“放心吧爸,我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忙了,也没给二爷爷多打两通电话,等会我就打。”
秦松柏嗯了一声,随即又叮嘱道:“你们这一家三口,现在都在吉山,我和你妈又远在河东,说不担心是假的,平时通电话,艽艽也是报喜不报忧,但为人父母,肯定是挂念的。”
凌游听后在电话这边连连点头:“知道,我知道爸。”
二人又聊了几句,秦松柏也不多做唠叨,叮嘱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凌游放下手机,坐在昏暗的书房里,没有开灯,想了许多,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调整了情绪,便再次拿起手机,将电话拨给了周天冬。
电话仅仅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起来:“小游啊。”
凌游听到周天冬的声音后便笑问道:“冬叔,老爷子呢?”
周天冬听后似乎心情也很不错,于是一边朝客厅走去,一边对凌游笑着回道:“老首长和徐老首长下棋呢,我这就把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