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即换了个和缓的语气说道:“你眼看着也要结婚了,你不是几年前跟在我身边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男孩了,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应该有稳定的事业和家庭了,嘉南这地方不错,还是芸芸的家乡,如今发展起来了,未来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说到这,凌游伸出右手,一把拍在了白南知的肩膀上:“说实话,没成家之前,我觉得我是喜欢漂泊的,但结了婚,有了孩子之后,我开始厌倦这种漂泊不定,我又何尝不想,与老婆孩子,与你和大山,整日里都能见到你们,闲来无事,找你们两个喝点酒,平时也能工作在一起呢,但人生就是这样的,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
顿了顿,凌游叹了口气:“桃林市的经济,你们也大概清楚,穷,比以前的陵安县和以前的嘉南还穷,我这几天看了看桃林的数据,城乡和农村居民算在一起,有百分之五十二的青壮年,都在外务工。”
说着,凌游捏住了白南知的脖子,将白南知的头扭了过来,看向自己。
随即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背井离乡的从江宁过来,就是希望,任何一个我所工作的地方,那百分之五十二的人,不用再背井离乡,守着爹娘老子、媳妇孩子,在家门口就能把钱给赚了。”
凌游看着白南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罢,又转头看向了铁山:“能明白吗?”
白南知和铁山此时盯着凌游那严肃认真的眼神,随即点了点头。
凌游放开白南知,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也是如此,但只要心中有彼此,我们就一辈子都是兄弟,是同志,是永远的达瓦里氏。”
打开酒瓶,凌游将三人面前的酒杯都各自斟满,随即放下酒瓶,端起自己的酒杯道:“有一句话,我说过很多遍,以前都是送给别人,今天送给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