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笑了笑,道了声谢之后,欣然接受,也没有和凌游客气。
随即,就听顾楠说道:“这个西城的棚户区里,房产最多的人,名叫刘建江,是个商人,当年是做服装生意起家的,后来又涉及了酒店和大型商场等多领域的生意,买卖做的不小,听说他就是土生土长的西城人,但据我分析,这个刘建江,还是有点儿门路的。”
凌游再次听到刘建江这个名字,惊讶的同时,倒也觉得在常理之中,可听到顾楠这么说,还是问道:“哦?怎么讲?”
就听顾楠解释道:“当初西城这块地,本来没有要拆的意思,毕竟距离市区还是蛮远的,可就在三年前,郭南平刚对这块地做出打算,老百姓还不知情的时候,刘建江就花高价,在村里买了十几个老房子,说是要当作库房,储藏货物,那时候的西城,压根就没有要拆的意思,而且一大半的人都在城里买了房子,又或者是去了外地,见刘建江出了高价,也就没多想,便纷纷卖给了他,所以这一下,刘建江就成了整个西城棚户区拆迁过程中,最大的受益人。”
顿了一下,顾楠接着说道:“顺着这条线,我又多方打探了一下,三年前,这块地,市里刚要打算拆迁的时候,刘建江就闹的最凶,后来没有下文,他也就消停了下来,如今咱们又对这块地重新做了规划,刘建江就又露出头来了,上次集结老百姓,不让他们在最初的价格上签字的人,就是他。”
凌游轻哼一声:“那如今,闹着让市里给结尾款的,还是他吧?”
顾楠点了点头:“闹的最凶的人,是一个叫做刘伟的,这人,是刘建江的本家四叔,倚老卖老的几次出言不逊,带头到市委市政府门前闹事,我们去了,也不敢把他怎么着,只能哄着来,当时我还奇怪呢,七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每每都能让咱们如此头疼呢,原来这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啊。”
凌游听了这话,没有回应,而是低头想了起来,凌游对此全面分析了一下,按理说,这个刘建江如今生意做的这么大,就算西城的棚户区要拆,十几个房子能分到不少的钱,可对于不差钱的刘建江而言,还不至于和市里闹的这么厉害,但这人几次三番的跳出来,难免会让凌游觉得这人是不是另有图谋。
于是在沉吟片刻之后,凌游便问道:“这个刘建江,现在还在咱们嘉南做生意?”
顾楠闻言摇了摇头:“嘉南的大部分生意,前几年被罗昶垄断的厉害,这个刘建江也是受害的生意人之一,于是在受到了一些损失之后,便将公司发展到了邻省的隆丰市,在嘉南,只有一个老服装厂以及两家他公司旗下的连锁餐饮店还在运营。”
凌游闻言低眉想了想,突然,有一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可却最符合道理的想法油然而生。
在这次上级考察的过程中,这个与嘉南市紧邻的隔壁省的隆丰市,也在考察范围之内,因为两个城市在发展水平以及农业上都极为相似,所以无形中,也就成为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政策是狼多肉少的,给了嘉南,隆丰市就只能眼巴巴看着,给了隆丰,嘉南就只能跟着眼红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