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阳见状也接话道:“是啊叶师,您的心意,凌游这孩子心领了,可这......”
说到这,魏书阳突然看向了辛颂之:“颂之侍候您多年,足以算您半个儿,这东西,就算您要传,也要传给颂之的。”
辛颂之闻言则是坦然一笑的摇了摇头,丝毫不介意老师的决定中,是不是有他,他也从没有因为老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旁人,却没有送给自己而觉得不公。
叶扁舟眯起了眼,坚决的说道:“我已经把一身的本领,传给了他,更是传播给了无数的中医人,所以,我无愧于弟子。”
说罢,叶扁舟突然眼睛一睁,虽然年迈,可眼中还是充满了精气神,看向凌游问道:“你嫌礼轻?”
凌游赶忙上前两步说道:“师公,是太重啊。”
叶扁舟好不容人推辞的说道:“我意已决。”说着,叶扁舟看向秦艽:“丫头,接过去。”
秦艽闻言看向了凌游,一时间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还是魏书阳开了口:“丫头,接了吧,不接,老人是会不高兴的。”
凌游闻言,也思虑了片刻,然后对秦艽点了点头。
秦艽这才上前,恭敬的欠了欠身,用双手将这木盒接了过来。
当秦艽接过去的那一刻,就听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只见凌游双膝着地跪在地上,看着叶扁舟说道:“师公,我代我爷爷,愧领了。”
说罢,凌游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叶扁舟见状眼中泛起一丝泪花,这一刻,他知道,这礼,他没送错人,因为,凌游懂他,凌游知道,这礼本身,叶扁舟是要送给谁的。
就见叶扁舟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抬手道:“起来,快,孩子,起来吧。”
又同叶扁舟聊了些许时候,看时间不早了,秦艽便同秦松柏和常文锦等娘家人率先离开了三七堂,准备回到余阳,按照规矩,要待明日凌游去接亲的时候,他们才能一起再来。
而秦老和秦奶奶的身体不方便经常折腾,便留在了村中。
等人走了大半之后,正堂内,就只留下了几位老人,秦老对凌游说道:“去看看你徐爷爷睡了没有,请他一起来坐坐。”
因为这几天人来的多,所以凌游早就借了三七堂左右的六七家邻居的房子,提供给客人短住,下午和秦老他们聊累了的徐老,便在安排下,先去了住所休息。
至于其他年轻人们,则是在村支书魏大宝的安排下,住到了村中的其他几家,村民们对待此事,更是十分的热情,直扬言说,不用他们家,还不高兴呢,所以都在魏大宝提起此事之后,将家中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
凌游去请了徐老之后,又前往了小广场,薛亚言和凌昀等凌游这边的年轻人朋友们现在都围坐在小广场上说笑着。
大家看到凌游过来,薛亚言便打趣道:“哟,新郎官来了嘿,证领回来没有啊?”
凌游笑着摆手道:“没个正形的。”
待凌游走近之后,薛亚言便哈哈笑道:“头次听说,婚礼就要举行了,新娘子和新郎官忘记领结婚证的。”
说罢,薛亚言又凑近凌游低声调侃道:“咱们这,可不兴无证驾驶的。”
凌游闻言抬腿就要踢上薛亚言两脚,薛亚言见状转身就闪到了凌昀的身后:“你看你哥,开不起玩笑,还要动脚。”
凌昀闻言朝薛亚言淬道:“亚言哥,送你两个字,活该。”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可这些人中,敢和凌游这么开玩笑的,也就只有薛亚言一个了,而且凌游也不真生气,反倒觉得经过薛亚言这一闹,自己的紧张情绪,还得到了些许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