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郑广平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订了明天一早的飞机。”
凌游见状张开嘴还想挽留,可郑广平却丝毫没有打算留下的意思,已经迈步朝出租车走去,走了两步,郑广平站住了脚,然后转头对凌游说道:“你在吉山,有时间,替我照顾一下谨川他们娘俩,我赶回来一趟不方便,就当叔,拜托你了。”
凌游闻言赶忙说道:“这是自然的,我拿谨川,当自家弟弟看的。”
郑广平笑了笑,然后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叔谢谢你。”说着,郑广平又微微朝凌游欠了下身。
凌游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很酸,上前两步,可郑广平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出租车调转车头之后,郑广平降下车窗,对凌游笑道:“快回去吧,替我向艽艽转达祝贺,叔祝你们小两口恩爱百年,早生贵子。”
说罢,不等凌游开口,郑广平升起车窗后,便示意司机开车。
凌游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夜风吹在脸上,一种深深的落寞打在凌游的身上。
回去之后,小院里的人已经散了,秦奶奶和常国军等人被安排到了左右厢房,秦老则是在正堂和魏书阳下着象棋。
看到凌游走进屋的身影之后,秦老便落下一枚棋子之后,开口问道:“你这小子,大晚上的跑哪去了。”
魏书阳也侧头看了一眼凌游。
凌游走到二老的身旁,注视了片刻秦老之后,然后说道:“没,来了个朋友,去见见。”
秦老打量了一下凌游,凌游这个人在他的面前,但凡撒谎或者遮掩什么,秦老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于是便说道:“什么朋友,来了就走,这么匆忙。”
凌游沉吟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是,郑广平,我郑叔。”
秦老闻言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唔了一声,想起了郑广平是谁,随即便放下了棋子说道:“英雄也难过美人关,此人之所以落到如今地步,究其原因,只有一点。”
秦老卖了个关子,凌游便急切的看向了秦老。
就听秦老随即缓缓抬起头看向凌游:“太顺了。”
凌游听话咽了口唾沫,没说出话来,而一旁的魏书阳则是笑呵呵的插话道:“少年得志,为大不幸,人在年轻的时候,走的太顺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不是有句老话讲嘛,吃一堑长一智,有些人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等真遇到坎坷的时候,一旦倒下了,扶都扶不起来的。”
秦老听到魏书阳的话,脸上这才露出笑意,然后继续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