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星闻言猛的抬起头:“书记,您这是说的哪里话,陵安县正是因为有您,我才心安啊。”
凌游听了这话,前倾了身子之后,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红星啊红星,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苏红星被凌游吓的浑身一颤,看着凌游久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游此刻站起身,在苏红星的办公室里踱了几步之后,这才转头说道:“你究竟是真的不开窍,还是在和我装糊涂。”
苏红星赶忙站了起来,想了想才说道:“书记,如果站在我做为陵安县县长的立场上讲,对于房景行同志此次的问题,我肯定是支持严惩不贷的,可话说回来,这次的问题,之所以能够发展这么恶劣,那名群众的出发点也有问题,恶意激化矛盾,恶意带着其他群众们的节奏走,而房景行,终归是我们的同志,他出了问题,也就意味着,极大可能的影响我们其他干部的权威性,这件事究其是非曲直,我觉得,各打五十大板,是最合理的结果,我们总不能让所有老百姓都觉得,我们陵安县干部的瓷,那么好碰吧?”
说着,苏红星看了一眼凌游,纠结了一下之后又说道:“而且书记,您对是非的处理,和我不一样,说到底,陵安县现在的话语权掌握在您手里,就算您把话语权给到我,我也不是您啊,我手里的这点权利,在有些地方管用,就怕有些地方不管用,如果随意支配,还很有可能会被人说是滥用,咱们俩最大的区别,就是您的权利是您给书记这个名头加持起来的,而我的权利是县长的帽子赋予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苏红星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苏红星并不是看不明白,自己从一个县委办主任,短短一年的时间,让凌游拔苗助长般提拔起来的这个县长,根基根本不稳,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在陵安县常委会上,凌游可以一言堂,说一不二的去执行他的指示,但苏红星做不到,他终究是依附在凌游的名字边才有的权威,如果凌游不在,常委会将是另一番局面,他认为凌游不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