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闻言赶忙上前接住了何士辉的手:“您老言重了。”
何士辉说着,就要给凌游鞠躬,凌游见状惶恐不已,赶忙率先扶住了何士辉:“您老快起来,晚辈受不起的。”
何士辉激动的说道:“我这辈子,年幼时便丧父丧母,一路磕磕绊绊,经过了战争,经过了动荡,命大走了过来,晚年又无儿无女,唯有这老伴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的精神支柱,你今日救她一命,实则,是救了我们两条性命,我实在不敢想,她要是不在了,我该怎么独活于这世间;所以,你值得我这一拜。”
凌游扶着何士辉,心里对这对老夫妇的伉俪情深打动,但还是说道:“您老真的不必如此,您之前说命数,说天意,可如今,您和杨老教出了一位我郑叔叔这样的好学生,而您的这位好学生也对晚辈我亦师亦友,如今才让我们也这个关头相遇,这又何尝不是命数,不是天意呢?”
何士辉闻言回头看了看郑广平,然后对郑广平说道:“你交了一位好后生哦。”
郑广平连连点头:“是啊。”
何士辉随即打量了一下郑广平也感慨道:“我和爱萍也一样,教出了一位好后生。”
郑广平听到老师这么说,一时间红了眼眶,但却挤出笑容道:“瞧您老说的。”
凌游看着何士辉和郑广平,也是为这份师生情感动,但随后也对何士辉说道:“何老,杨老休息休息,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但保守些,最好明天还是去医院,拍一个胸片看一看吧。”说着,凌游又补充道:“我一会再开一个方子。”
何士辉闻言便说道:“好,辛苦你了小凌同志。”
凌游淡淡摇了摇头:“不辛苦。”
由于天色太晚了,而且又怕何士辉不放心,于是凌游又在何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凌游给杨爱萍复诊之后,通过脉象就知道杨爱萍应该快要醒了,于是就开出了一个方子,又亲自让吴瑞开车,两人去买了药回来,并亲自去了厨房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