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平弹了弹烟灰,然后看向了凌游说道:“听说,你在市里口出狂言啦?”郑广平带着一丝笑意。
凌游笑了笑:“这事都传到您耳朵里啦。”说着,凌游承认道:“并非口出狂言,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郑广平闻言哈哈一笑:“好一个实事求是,要么说,还是年轻好啊,有魄力,更有勇气,不过这下,你算是把兄弟县给得罪了,这些人回去,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凌游看着郑广平说道:“人没有目标,就不会前进,如果兄弟县也能再原有基础上,再加一把劲,那我被骂也甘之如饴啦。”
郑广平笑着点了点头:“好,不错。”可话是这么说,但郑广平心里却是感慨,这也就是你凌游,背景深厚不怕得罪人,换做一般人,恐怕还真不敢这么做哦。
两人沉默了片刻,郑广平这时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后,看了看凌游,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烟灰缸上,拧着那根已经没有火星子的烟头问道:“有没有,去见见你那准岳父,秦省长啊。”
凌游闻言怔了一下,随即便说道:“没来得及,再跑一趟河东,一来一往太耽误时间了,秦叔叔在电话里也嘱咐我不用拘于形式,让我赶紧回来工作为重。”
可凌游这时,已经猜到了郑广平是要说什么,于是便想赶紧把这个话题岔过去,可还没等凌游再开口,就听郑广平说道:“过段时间,到京城开会,我见到秦省长,定然得向他好好夸一夸他这个准女婿。”
凌游心说,看吧,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这一次见了尚远志,虽然尚远志没和自己说什么,可麦晓东却代劳了,如今来看郑广平,郑广平也一样为了过段时间京城的那个会议而向自己探口风。
可凌游郁闷的是,大家都太高看自己了,虽说自己是秦老的亲信,但秦老的城府之深,又岂是自己能够摸的清的,而且那天秦老也明确表示过,自己离庙堂之远,便不过问庙堂之事,所以你们就算问我凌游,我也不知道啊,自己才是个什么级别,你们这些大人物都心里没有底的事,又岂是我这个小处级干部,能够耳闻的?
于是凌游并没有接郑广平的话,随后三言两语又给岔了过去,郑广平见凌游口风这么紧,也不好再追着问了,所以二人便说了些工作的事。
而郑广平的夫人回来后,又留凌游又在家里吃了个饭,下午时,凌游便乘坐火车,返回了陵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