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看着常文宏摇了摇头:“艽艽敬爱您,自然有她的道理,无论怎样,您都是那个疼爱她的小舅舅,这点毋庸置疑;而且,在常老病危时,您一举一动的反应,我都看在眼里,您是一个好儿子,就凭这点,我也无论如何都不敢低看您的。”
常文宏看向凌游的眼神有些激动,随即又苦笑了两声:“那便好。”
凌游随即对常文宏说道:“而且,您的所有行为,秦老都知道。”
常文宏闻言大骇:“什么?”
凌游压了压手,然后缓缓说道:“不光是您,连同我在内,我们的一举一动,秦老都清楚,可他并没有说什么;这就意味着,他并没有怪罪您,他也在给您机会。”
常文宏闻听此言,整个身体像是在这四十几度的桑拿房里一个猛子扎进了零下十几度的冷水里一般。
凌游看着常文宏的状态,也知道他此时定然是震惊无比,也惶恐极了,于是安慰道:“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我们都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最好的了,舅舅,前事种种,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常文宏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立时看向了凌游,他听到了,凌游叫他舅舅;随后常文宏先是笑了笑,紧接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才如大梦初醒。”
这一晚,常文宏释怀了许多;二人泡过澡之后走出洗浴,见门口停了许多的出租车,就随便打了一辆,先是将常文宏送回了县宾馆,自己也回了家。
到家之后,凌游轻手轻脚的放下了钥匙,打开了墙角的立式台灯,并没有开大灯。
可秦艽还是被声音吵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凌游说道:“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