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到这一声之后,林家信的声音激动了起来:“父亲。”
林怀江闻声便看了林家信一眼,然后用那只能动的手摆了两下,随后又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说:别担心,我没事。
而看到这一幕,林家信的心里又是如一块大石落了地,又是五味杂陈感觉心中难受,是啊,自己的父亲已经八十几岁的高龄了,今天这一病,当接到保姆电话的那一刻,可把他吓坏了,纵是城府如他一般的人,也不由得差点跌坐在椅子上,随后马不停蹄的就从京城赶了回来,而看到自己父亲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样子,他这个做儿子的又岂能不心疼。
不过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沉住这口气,他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一直挺到现在。
而此时,也终于绷不住了,于是在见到父亲对自己的示意之后,他转身迈步走出了卧室,走到走廊的窗边拿出了一支烟叼在嘴边,可浑身摸索了一番,却没有找到火机。他就这么叼着这支没有点燃的烟,摘下眼镜,抹了一把眼眶的泪,然后看向窗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而这时,秦松柏也走出了卧室,看到了窗边的林家信,见他此时正双手插着腰站在那里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秦松柏就走了过去,先是拍了拍林家信的肩膀,然后说道:“有惊无险便好,老人嘛,身体难免会出些问题的,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嘛。”
随后又拿出火机打着了火,林家信夹着烟侧身靠近将其点燃,然后又拍了一下秦松柏的胳膊说道:“松柏,谢了。”
秦松柏笑了笑,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团烟雾之后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然后就见这样两位如他们一般的男人,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客套的寒暄,就只是站在窗边,一言不发,一口一口的吸着那支烟。
而之后,那名副院长也将药熬好后送了上来,林家信亲手喂自己的父亲服了下去,在喝过药之后,林怀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众人也走出卧室,一道回了一楼客厅,在与各位医生一同喝了一杯茶,林家信又道了几句感谢之后,就将众人送别。
客厅里此时就只剩下了叶扁舟、秦松柏、林家信和凌游。
这时林家信才笑着说道:“小凌,今天辛苦你了。”
凌游便赶忙说道:“林部长客气了,医者本分罢了,何况今日还有叶老在场,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林家信却呵呵笑道:“嗯,年纪轻轻,不骄不躁,很好,可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医术,叶老也是十分认可的嘛。”
而这时叶扁舟便开口问了一句他刚刚就想问的一句话,遂说道:“凌小友,还不知,你的师父是谁,又或是在哪里毕业,授业恩师是谁呢?”
凌游便说道:“回您老话,我是京城首都医学院毕业的,导师是江云水院士。”
叶老闻言先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随后便想起了江云水是谁后,便指了指凌游笑道:“你小子不老实,江云水是西医,而我问你的,是你的中医师父是谁?”
凌游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自己的爷爷是受了委屈离开的保健局,他不愿再在保健局的人面前过多的提起自己的师父,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而这时,叶扁舟见到凌游的表情后,便又一次开口问道:“你不想说?”
凌游还是没能开口,张开嘴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