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和程恪说了一会儿话,心情好转了很多,又倒了杯酒,悠悠然喝着,叹了口气,
“这一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闷死我了。”
程恪失笑起来,
“你忙成那样,还有空闲闷气?”
周景然喝了杯中酒,转头看着程恪,笑着说道:
“这一年里头,你没在京城,可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事,你家里那个庶妹,叫什么?程絮仪?如今和诚王府大小姐成了至交了。”
程恪惊讶万分的挑着眉梢,周景然看着他,笑了起来,
“这两个小丫头凑到一处,倒真真是有意思,我见过一回,两个人,一个傲气的只用眼角看人,一个和气的见谁都低眉顺眼的,如今你们府里那个,一个月里头要往诚王府去两三趟,两个人一处逛越锦绣坊,到福音寺烧香,到处玩,竟处得极好,这两个人竟成了至交了,真是有意思。”
程恪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周景然,
“这是我的错,治家不严,回去我就让人把她送到南方老宅里去。”
周景然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失笑起来,
“你想哪里去了?这事,小暖没跟你说过?”
“小暖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事,是我没交待好,回去我就处置了这事!”
程恪心情沉郁的说道,周景然斜睇着程恪,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抬手不停的点着程恪,半晌才说出话来,
“我就说,跟小暖一比,你就是个笨得不通窍的,你们府那个,若不是小暖在后头推着,只怕她连府门都出不去吧?”
程恪皱起了眉头,周景然叹着气摇着头,
“还有件有意思的事,你再听听,你刚走没多长时候,诚王府一个管事,到姚国公府上旧话重提,又提起两家曾经议过秦晋之好的事来。”
“姚家大小姐、二小姐不都嫁了?”
“嗯,姚家就是姑娘多,还有位四小姐,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周景然眯起了眼睛,程恪拧起了眉头,
“真该让千月阉了那个人渣!”
“姚国公也是个极聪明的,一边敷衍着那管事,一边让夫人到诚王府上求见了诚王妃,诚王妃让人打了管事三十棍子,革了差使,要把他打发到极北处当差去,谁知道,也就过了十来天,诚王就从太原府让人日夜兼程送了信来,不但复了这管事的差使,还吩咐不许王妃干涉外院大小事。”
周景然兴致盎然的说着诚王府这一场争斗,程恪心底闪过丝明了,满眼疑惑的看着周景然,周景然惬意的晃着摇椅,
“这事,小暖必定也听说了,你们府上那个,若不是小暖安排,怎么能认识咱们婉若大小姐,若不是她在后头推着,这对知交可没处交去,这交得好啊。”
“这事,怎么听你一说,就只有好处了?”
“可不只有好处!你说说看看,有什么坏处的?若是小暖和诚王府成了知交,倒要好好想想,你们府上那个小丫头,你说说,有什么坏处?”
周景然摊着手说道,程恪放松的往后倒去,
“好,你既然说没有坏处,那就必定没有坏处,这事我也不用管了。”
程恪来回晃了几下,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看着周景然问道:
“那姚国公家几小姐,定给徐家了?”
“没有,诚王妃也是个性子强的,放了话,姚家小姐的亲事,她来做主,这事,就这么拖下来了,好在姚家小姐年纪还小,拖两年也没事。”
周景然一边说一边想着,笑了起来,
“小暖必定也是想到这一处了。”
“你也太高估她了,她那个人,聪明是尽聪明的,可懒也懒到极处,事不关自,都要高高挂起,这事,她会想这么多?只怕她是什么也没想,歪打正着了。”
程恪斜了周景然一眼,慢吞吞的说道,周景然举着杯子,眯着眼睛笑着,也不理会程恪,自顾自想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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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重新修过,小小这个人物,闲想了两三天,和主线关系并非不可替代,暂时去掉,闲重新修订了这一部分的小纲,这样会更顺些,今天不会断更,只是会晚些,除非极特殊的情况,否则闲不会断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