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掌柜两根手指搓着,叹起气来,
“实在是银子不凑手,小的又想不出别的法子,若不买吧,想着那东西,爷见了必是爱得不行,又实在是舍不得,只好请了爷过来商量。”
“到底什么东西?”
徐盛融有了兴致,直着身子问道,木掌柜往前凑了凑,低低的说道:
“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小的长这么大,头一回知道,这美人还真有美成那样的!真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偏又知情知趣,从小专门调教出来,就是随身带的那两个丫头,也生得极好,也不知道这人伢子是从哪里买得来的!”
徐盛融眉梢飞舞着,兴趣十足起来,直起身子,拉了拉衣袖,兴奋的问道:
“人呢?叫来爷瞧瞧!”
“小的和那人伢子说了爷要相看,现人就在咱这楼里候着了,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叫。”
木掌柜躬着身子退到门口,片刻功夫,引着个三十岁左右,长身直立,看起来气势极足的男子进来,男子身后,跟着个身形极高佻,穿着斗篷、戴着厚重帷帽的女子。
“这就是我们爷,爷,这位是钱管事。”
木掌柜忙上前两步,躬着身子介绍道,钱管事长揖见了礼,直起身子,微笑着说道:
“徐爷这人品气度,真是令人心仪!”
徐盛融微微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静立着的女子,钱管事笑着上前取了女子头上戴着的帷帽,解了斗篷。
徐盛融半张着嘴,傻了一样看着眼前灯影下亭亭玉立、如冰雕玉刻般的美人儿,这身、这脸、这眉、这眼、这唇、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这是小女,名唤芳草。”
钱管事慢悠悠的说道,徐盛融直勾勾的看着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芳草敛襟微微曲了曲膝,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波流转着往徐盛融这边划过,随即又垂下眼帘,怯怯的退了退。
徐盛融重重的咽了口口水,直直的看着芳草,下了榻,就要凑过去,钱管事伸手拦在徐盛融面前,打着呵呵说道:
“徐爷可别吓着小女,小女还是冰清处子,连手也没被男人碰过,徐爷还是”
钱管事也不回头,回手将斗篷、帷帽递了过去,芳草接过,飞快的穿了,转身出了门。
徐盛融恨不能立时跟着奔出去,钱管事拦着他,笑着说道:
“徐爷急什么,只要有银子,芳草今晚上就是徐爷的人,我这女儿不光长得好,从小调教的更好,身子极是柔软,但凡床第间有的花样,都能玩出来,玩得还极好。”
徐盛融收回目光,舔了舔嘴唇,没有答话,只转头看着木掌柜,木掌柜的苦笑着看着他,摊着手说道:
“小的本来想拼着一两年的收益,也要买了来孝敬爷,可他这要价,实在是唉,爷,钱管事张口就是十万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肯!”
徐盛融轻轻吸了口气,猛的转过头,看着钱管事,冷着脸说道:
“你也该知道爷是谁!这满太原城,满永兴路,就是这北三路,爷一句话,就能要了你这条小命!”
钱管事脸上带着丝哂笑,淡然看着徐盛融,慢吞吞的说道:
“徐爷,咱都不是外人,在下是西京路颜家外管事,也不瞒徐爷说,这芳草,本来是调教着,准备进给那位爷的。”
钱管事点了点王府方向,含糊着说道,
“也是因了我们家姑奶奶不喜欢,我们家主才打发在下出来把人放出去,十万两,这是家主定的价。”
钱管事笃笃定定的说道,徐盛融脸色变幻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西京路颜家,是靖北王妃的娘家,也是诚王妃的外家,别说他,就是诚王,也是极敬重着的,这用强,是不行了。
钱管事看着脸色渐渐青起来的徐盛融,打了个呵欠,拱了拱手,满脸懒散的和木掌柜抱怨道:
“我就说,这太原府没人买得起!掌柜的非要留我这一晚,这不是耽误事吗?!你看看这天,过几天非下大雪不可,在下还是趁早上路,赶紧赶往洛城去,看看能不能在那里迎上汝南王世子,还有汤家二公子,若是他们两位肯出手,我也就不必赶着这大冷天再往京城去,也能早些赶回去过个团圆年。”
钱管事一边抱怨着,一边和木掌柜和徐盛融拱手告了别,转身出去了。
徐盛融面色青红不定的跌坐到炕上,转头看着木掌柜,急切的问道:
“你这里有多少银子?”
“昨天就理了帐,今年生意好,帐上一共有四万八千两银子,不过”
木掌柜的陪着笑,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