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真等到赐婚吧?那可就长远了,你再这样下去,你们府里,可就得翻了天去了,你也真是不小了,二十一了,你今年都二十一岁了!”
程恪烦躁起来,猛的转过身,盯着周景然说道:
“你也帮我想想法子!光这么催我有什么用?!”
周景然轻轻咳了几声,摊着手说道:
“我不也是没有法子?若劝你先娶妻,再纳了那丫头吧,那丫头,要心计有心计,要胆子有胆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若让你娶那丫头,怎么娶?我也不知道啊!”
“你?!”
程恪点着周景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周景然站起来,走到程恪身边劝道:
“要不,找个合适的人,先去探探舅舅的话去,或许能成呢。”
“找谁去?你?”
“我可不成!我和你一开口,舅舅必定知道是你的意思,这事,就算是连底露出来了!”
“那谁去?”
程恪追问道,周景然摊着手,
“我也不知道。”
“那你这主意,不还是没用?”
周景然尴尬着转过身,
“也是,你说的也是,这主意好是好,就是没用。”
程恪垂着头站在窗前,有些寥落起来,周景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先别想那么多,反正咱们后天就启程了,等回来再说吧,你虽然年纪大了些,那丫头还小着呢,也不急,等咱们回来再说吧。”
程恪无奈的叹着气,垂着头站了半晌,转身看着周景然说道:
“得想法子跟李老夫人交待下去,小暖的亲事,任谁也不能定下!”
周景然连连点着头,
“你放心,这是自然,我跟王妃说,让她去交待李老夫人。”
程恪点了点头,坐回摇椅上,阴郁的喝起闷酒来。
送走了程恪,周景然背着手站了一会儿,转身往正院去了。
孟夫人接了周景然进去,带着丝小意,亲自捧了茶上来,周景然接过茶,放到几上,示意她坐到榻沿上,微笑着说道:
“后天我和小恪就启程了,家里就辛苦你。”
“爷也太客气了。”
孟夫人忙笑着答道,周景然微笑着,打量着端坐着的孟夫人,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仿佛不经意的吩咐道:
“我走后,你去趟古家。”
孟夫人身子微微有些僵直起来,周景然放下杯子,笑盈盈的看着她,接着吩咐道:
“跟李老夫人说,他家表小姐李小暖,没有景王府点头,任谁也不能嫁,李小暖的亲事,要等景王府点了头才行。”
孟夫人脸上泛着青白,直直的看着周景然,强笑着说道:
“那位小暖姑娘也十五了,要不,择个吉日,我就给爷抬进府吧。”
周景然嘴角浮出丝似是而非的笑意来,看着孟夫人,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
“那丫头,可不是谁想抬就能抬回去的,你只把话传到,旁的,爷自有打算,你,不必多管!”
孟夫人紧紧咬着嘴唇,盯着周景然,周景然起身下了榻,走了两步,顿住脚步,背着手,回头盯着满脸恼怒的孟夫人看了半晌,轻轻摇着头,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周景然和程恪离京督查水利农务的信儿,当天就传到了福音寺旁的院落里。
李老夫人长长的舒了口气,笑盈盈的看着李小暖说道:
“咱家小暖就是福运好!咱们也别在这里住着了,赶紧回去京城,明天正好是钱家老太太的生辰,咱们一块儿贺寿去。”
“老祖宗,不用那么急,他们这一趟出去,要走四五路地方,没个小半年,哪里回得来?您这会儿身子这样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
李小暖担忧的看着神虚气弱的李老夫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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