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媒六聘,不存在的。
漂亮姑娘在寨子里危险,漂亮的小郎君在寨子里同样危险,毕竟也有一些功夫不错且如狼似虎的女土匪。
苏云珠看了许真一眼,不冷不热地开口,“我说不要了吗?”
“”许真顿了下。
“上一个敢跟我抢东西的人”苏云珠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没说完的话却比说完更有威慑力,众人想起被苏云珠手起刀落嘎掉的三位前当家和手下,全都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那小郎君。
“把人抬到我屋里去,再去找陈大夫拿些伤药过来,先给他看看腿伤。”苏云珠吩咐道。
“是!”南小六立刻狗腿的应声,叫人拿来一块儿拆下来的门板,把男子放上去,给抬到了苏云珠房间。
苏云珠晋升大当家之后就挑了寨子里面最大的一间房子,自己有独立的院子,且她不喜欢被人打扰,平时没有事儿,别人都是不敢随意过来的。
受伤的男人身上沾了不少尘土,抬着他的人不敢随意把人放在苏云珠床上,就抬到了一旁的榻子上,铺了层软垫,把人放到上面。
陈大夫也很快得到消息赶过来。
他是寨子里面的寨医,医术还不错,是被前任大当家给抢到寨子里来的。
寨子换人之后,苏云珠礼贤下士,陈大夫又没什么家人,干脆就留了下来。
平时寨子里面有人受伤或者头疼脑热的都会找陈大夫。
苏云珠来寨子里两个月了,还没找过陈大夫,此番大当家传召,陈大夫赶忙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苏云珠指着榻上昏迷的男子,“给他看看腿。”
陈大夫微顿,也顾不得多问,赶紧上前。
一番检查之后,陈大夫给男子清理了伤口,简单的缝合,又进行了包扎,还给开了几副汤药,内外兼服。
南小六接过药去煎药了。
苏云珠这才开口问,“他的腿怎么样?会不会落下残疾?”
虽说她不会因为夫君是个瘸子就嫌弃,但是在能选择的情况下,她肯定也想要一个健全的男人。
“没伤到骨头,当是不会的。”陈大夫不敢在大当家面前把话说死,但大致上是很有把握的。
“那就好。”苏云珠微微颔首,“你回去吧,有事儿我再让人叫你过来。”
陈大夫退了下去。
苏云珠在男子身边坐下,瞧着那张精致的脸,非常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浪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寻到个不错的,这男人长得好不说,身材也非常不错,点着灯解毒她都觉得能下去手,不会有那种特别抗拒的感觉。
反而觉得占了这人的便宜。
苏云珠伸出手,在男人脸上摸了摸。
皮肤还挺滑,想来从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也不知是落难了还是有别的缘故。
但总之落到她手上,自然就是她的人,命都是她救回来的,想跑也得先给她解了毒再说。
“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苏云珠自言自语,然后起身,准备让人找几件干净的新衣服拿来。
又一想,这人满身尘土,衣服都这么脏,身体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还是得擦洗一番才行。
寨子里面的人如狼似虎,苏云珠实在不放心让别人来做这事儿,左右都是自己的人了,提前熟悉一下也不错。
苏云珠愉快的决定了,出去叫人过来吩咐了一通。
很快便有几件新的衣服送过来,另外还有两大桶热水。
男子腿上有伤口,小臂上也有一道浅浅的刀伤,不能沾水,所以不能大洗,只能浸湿了毛巾一点点擦。
苏云珠上去将人给扒光了,只留下一条亵裤,然后从上往下开始擦洗。
擦完一面儿,翻了个面儿,又开始擦正面儿。
等到全都擦干净之后,她伸手去解男人的亵裤,打算把私处一并擦干净,好换新的亵衣。
殷初然只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好像每一处都被人鞭打着,那对他动刑的人手劲儿很大,好像还用了辣椒水泼在他皮肤上。
半月前,太子遭遇刺杀身亡,几个封地的亲王全都应召回京,殷初然并非新任王储人选,也不想太过招摇,身边只带了常规人手。
不曾想半路却遇上劫杀。
侍卫舍身忘死换他生机,他一直跑,一直跑,依稀记得自己跑进了一个林子里,血流过多,体力不支地倒下。
昏过去前,他看着天空中朦胧的月色,想,自己这是走到尽头了吗?
殷初然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上带给他火辣辣痛感的那个人突然停了手,一只手移到他小腹处,轻轻扯开了他的裤带
殷初然终于从昏沉中挣扎出了一丝清明,猛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扣住了腰间那只作乱的手。
苏云珠顿了一下。
殷初然抬头看去。
两人目光对上,一上一下,一时间都有几分错愕。
殷初然眨眨眼睛,恍惚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面前这张带几分熟悉,又似乎全然陌生的脸。
“你是谁?”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与此同时,苏云珠也开口,“你醒了。”
她从殷初然手中抽出了手腕,将已经拧干的布巾扔到殷初然身上。
“既然醒了就自己擦吧,擦干净身体再换衣服。”
殷初然蹙眉,缓慢坐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四周。
苏云珠现在住的这间房子是前任大当家的居所,据说已经极尽奢华,但是因为乡野出身没什么品味,处处都透露着一种不伦不类的土财主之感。
很多东西都是抢回来的,像是墙上的字画和一些摆件,还有那些金银玉器。
和真正富贵人家成套且华美大方的装饰还是很不一样的。
殷初然断定这应该不是官宦之家,他也没有被抓去动刑,他似乎是被人救了?
殷初然看向苏云珠,试探,“是姑娘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