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才能知道他伤过我,如今他的难受疼痛都是曾经他加之给我的。
“是我不配了,”江昱珩也自嘲了,“杉杉,我已经欠你太多,现在又多了笔血债,这辈子我都不知如何偿还了。”
我看着他的头,“这次输血给你,你不欠我的,如果车祸的时候不是你护着我,大概得换你给我输血了。”
“呵,”江昱珩笑了,“看来我们俩注定是血脉相融。”
我没说话,他脸上的笑渐渐僵住,也不再说话。
我们俩又陷入静默中,许久他才叫我,“杉杉.....”
我看向他,只见他眸光微红,“如果秦墨和你.....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因此而分开,不能在一起了,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没有说话。
江昱珩往我靠近,“杉杉......”
“江昱珩,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吗?”我的话让他的靠近停住。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一抹臊红的颓败,“是啊,我因为自己的一时情迷,害了自己的兄弟,现在又因为你救我而害你和秦墨闹翻,我竟然还想着趁虚而入,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话来......”
他边说边摇头,“我不光不是人,而且也不配了。”
留下这句话,他也抬腿离开。
我和江淮走的时候,江昱珩并没有送。
到了机场,江淮去办了手续,我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儿。
我此刻感觉自己是空的,空的好像灵魂都在浮游,根本不知道要去哪,想做什么?
“姐姐,你一个人旅行吗?”突的一个很漂亮的卷发小女孩坐到我的身边,奶萌的问我。
她很漂亮,头发金黄,皮肤嫩白,是个外国小姑娘,但又长了双我们东方人的黑眼睛,说我们的国语。
都说孩子最治愈人心,果然一点都不假,她只是这么看着我,我的灵魂就像是一下子被收了回来。
我扬起嘴角,“姐姐不是旅行,是回家的。”
“姐姐是回家找爸爸妈妈吗?”孩子的世界就是一万个为什么。
我想找啊,可是他们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