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巍站起身来,走向了窗口那边,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试探向着床上的人靠近了一些。
离的近了,我也发现她除了美,与我真的极像。
我爸妈现在不在了,不然我肯定回去要问问他们是不是还生过女儿?
我思忖的时候看了眼床头牌:喻暖,二十八岁。
喻暖你好,我是乔杉!
看着床上的人,我用心语跟她打了招呼。
“您现在回来吧,”萧巍的声音响起,他打电话给了护工。
很快护工回来,我也随着他离开了病房。
萧巍沉默着不说话,我也没有,走了一段路后他才出声,“她这样子大夫说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她的家人都放弃了。”
“你不愿意是吗?”我顺着话问。
萧巍迈动的步子很慢,与先前不同,他低声说了句,“不是说有奇迹吗?”
奇迹是有,电视里常演,现实中也有,但是少之极少,比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还低。
我与他并肩而行,“我记得你说过她这样子一年了,是吧?”
“快两年了,”萧巍的声音很低。
这么久了,如果有奇迹早就有了。
喻暖的家人都放弃了,那便足以证明是没有希望了。
“你可以跟她家人争取一下,”我明了他心的鼓励。
萧巍低垂下视线,“争取了,她家人上周就要放弃了,我说再等等,他们说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只剩三天了。”
我明白了,随着时间越来越少,喻暖还不见醒来,他害怕了。
“你不愿放弃是因为不舍得?还是不愿这辈子都背负着亏欠?”我也试着揣测他的心思。
萧巍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就算她活过来,我也是亏欠她的。”
是,在喻暖用自己救下他那一刻起,哪怕她完好,他也欠了她的情。
他不是因为亏欠,那就是因为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