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心情十分沉重。
慕御棠是因为得到了齐婷那边的消息。而距离陆云州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天了。
我拜托齐婷找的脑神经教授都还在商讨医治方案。现在看来,情况非常不好。
我声音骤然低沉:“那怎么办?我不直播了。万一说蹭流量怎么办?”
慕御棠叹了口气:“嫂子决定,我是觉得五五分吧。见仁见智。”
挂了电话,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我盯着黑眼圈对医生说:“我想看看陆先生。”
医生吃惊,随后叹了口气:“去吧,也许熟人的刺激会对病人有正向影响。”
我心情沉重再次来到ICU门口。
正当我要进去的时候,突然蹿出一堆人。他们拿着小麦克风对准我。
“叶小姐,叶小姐,请问陆先生是不是在ICU里面”
“叶小姐,请问陆先生是不是因为救你而受重伤?”"
“叶小姐,请问您是不是对陆先生余情未了,所以特别关心他呢?”
“”
无数尖酸刻薄的问题都朝着我砸来。保镖护着都挡不住他们那伸出的手。
我平静看着这些人。我知道今天我不管怎么说他们回去一定会炮制一篇“豪门阔太对前夫余情未了”之类的报道。
这些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因为背后的人不会放过我。
我厌恶垂下眼。
过了许久,我突然开口:“我知道大家都有疑惑。两天后,就是2号,我会开一场直播,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真相。”
那些记者们愣住了。
许是没想到我会宣布这个。一个个站在原地半天没回神。
我淡淡说:“诸位不是想知道答案吗?那就请两天后光临我公司的直播间吧。现在这个时代,直播不是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接地气的吗?与其浪费诸位的时间,不如在直播间接受大家的疑问。”
说完,我消毒后,进入了ICU。
两天后,童童在新公司的直播间搓着手紧张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我。
我穿了一件很嫩绿的上衣,头发盘成发髻,发髻上只有一根很简单的发簪。
浑身上下,除了脖子细细的珍珠项链外,没有任何值钱的装饰。
童童:“婉婉,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点了点头:“是的,直播是为了做公益,也是为了宣传我们新公司。我不能让我们的心血因为一场意外就这样浪费了。靠能力挣钱不丢人。”
童童牙酸地嘶嘶吸了口气:“可是他们一定会提各种各样很难听的问题。你受得了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
童童又问:“慕总知道吗?”
我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童童更紧张了:“这可不行啊。慕总不知道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和你吵起来怎么办?”
我看着准备就绪的直播间,声音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