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了。
我哥说什么我已经完全没听见。我只知道我的心瞬间空了一大半,脑子也彻底空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耳朵里嗡嗡的。
有人在我身边急切说了什么,还有的人用力晃动我。
我好累,好想睡觉。
这一切真的讨厌,非常非常地讨厌。
我睡着了。
醒了又昏睡过去,清醒的时间有人和我说话。可是我好像和他们隔了一层玻璃,能听见他们嗡嗡的说话声,但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和我说什么。
我只知道每天我睡着醒来时,都有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握着我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推出了医院。
风很冷,我病后的身体更冷。
酷寒的冷气令我打了个寒颤,我紧紧抱住自己。
我似乎在叫,但我听不见我自己在叫什么。
有人跑过来紧紧搂着我:“婉婉,婉婉,别怕。”
我捂着脸,似乎在痛苦叫喊,接着有护士冲过来,迅速无比地给我打了一针。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声音忽大忽小。
我听见有人急切地说。
“不行,她受刺激太大了,现在一挪动就开始发病。”
“都怪我!我害了妹妹!我该死!”
“都别说了,快让她进去休息。”
“婉婉!婉婉!”
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熟悉。
我知道是陆云州,唯一记忆中最深刻的人。
我突然激动起来,怒视声音的方向。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我拼命挣扎起来,旁边的人按都按不住。突然一个人将我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