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琳抢过我手里刚刚端起的豆腐脑,白了我一眼:“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你可能不知道我动过一次大手术,很多不必要记得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行吧,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从谢琳琳的视角来说,她从小就不是很喜欢大伯,原因无它,因为是倾尽全家之力给他上学。
学得了一技之长就用鼻孔看人。
被谢琳琳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点映像,我小时候爹妈在辛苦创业,赚的钱大半是要送去爷爷奶奶那里供大伯读书的。
从来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爷爷的脑海里就坚定着知识改变命运。
可是偏偏大伯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他当时看着修车工人的工资高,无论爷爷怎么劝,都不要去读师范,一定要去当钳工。
之后也的确当工人风光了一段时间,甚至每次逢年过节都洋洋得意自己的选择正确,爷爷迂腐又古板,又指责我爸下海经商不稳定。
但是能够让他洋洋得意的时间并不长,国家政策说变就变,一夕之间,他就从人人羡慕的稳定有编制的工人,变成了下岗失业人员。
他那时候也不积极配合政策择业,只是每天坐在家门口,怨天尤人,恨自己身不逢时。
爷爷给他托关系找的小工,他都看不上,又说不稳定,又说不配他这个读过书的,拖拖拉拉挑挑拣拣最后就在家里待了许久。
“结果,他不但不感激家里人的帮助,反而因为自己的失败迁怒于你们。”
“自从二叔衣锦还乡后,他就恨透了家里当时选让他读书。说到底,他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谢琳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却又掩不住心底的那抹忧虑。
“现在警方找上门,裴昂成了绑架你的嫌疑人,我用脚趾头想,他都会来到的绑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