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厚带人离开,意味着两府彻底闹掰。
回去路上,赵安忍不住问道:“爹,咱们现在跟信王府闹掰合适吗?”
“那你来背锅?”赵厚斜睨了他一眼。
赵安苦笑连连,他哪里背的动。
“战事失利是事实,女帝是傀儡也是事实,陆源下了好大一盘棋,只要女帝请求大秦协助,他就能光明正大发兵入侵大乾,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
赵宽到现在还想着左右逢源呢,你觉得陆源是傻子?说不打就不打?
我宁愿去打汴京,我都不愿意去打大秦。”
“您的意思是,咱们要.......”
“是你想的那样,北地咱们就别想了,但是汴京还有戏,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赵厚太怕大秦了,那点战意早就被打没了,既然不过大秦,又打不过汴京,那他就去入侵小国。
自己有这么多人,去哪里不能发家?
西夷数百国,哪里不能安身立命?
赵安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父亲畏惧大秦畏惧到了这种地步,可谁有不畏惧呢?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回想那一场战场,太惨烈了。
“无论爹做什么决定,孩儿都支持!”
......
战败的消息如风,也传到了大景境内。
武胜看着稀稀拉拉的残兵回归,足足愣神了一刻有余,他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
“大帅,咱们输的太冤枉了!”刘举的弟弟刘谋跪在地上,哭着将战局经过说了一遍,“一开始,联军高歌猛进,一路将女帝围困在水潭县内。
虽抵抗激烈,却胜利在望,关键时候,薛家十余万联军从背后偷袭,重创了大军,这才导致进攻节奏出了问题。
打退敌军后,眼看就要攻下城池,秦军又杀到了。
他们武器远胜过咱们,咱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武胜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一百三十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只有夯土城墙的水潭县,还折损了十几万精锐,你们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卑职该死!”
大营内跪倒一片,一个个都惶恐不已。
武胜可太清楚了,联军没能打开局面,覆海军邓燃战死,重创了士气,整个战局已经全面落入下风。
这才一个多月啊,他们居然连个胜战都没有打赢。
突然,他想到了被派去前线的战士,急声道:“快快,把他们召回来!”
联军绕后,其实是连环计,本意是拿下赵蒹葭和陆启山后,反制大秦,然后夏景两朝在施加压力,取得上风。
而现在发兵,跟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