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他怀疑的人,他都进行了调查,甚至派人跟踪。
唯独淮王,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他脑子里是有一闪而过觉得他未必是这么简单,但想起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懦弱的样子,于是很快就把他给排除了。
他定一定神之后,却想到一个问题,母后为什么忽然派人去给皇叔看病,他沉吟了半晌问道:“今日听宫里的人说,慧姨母来过是吗?”
太后笑了起来,“嗯,哀家叫她来的,司宝局那边送来了一批新首饰,其中有一支赤金七彩步摇,皇后想要,淑妃也想要,哀家是左右为难,皇后居凤位,按说她喜欢的话给她也无妨,偏生淑妃如今怀着龙胎有功,哀家给谁呢?干脆就给了你姨母,殊不知你姨母实是强盗,拿了赤金七宝步摇不说,还拿走了七八件,哀家真是后悔啊。”
肃清帝也笑了起来,“她喜欢就好,她高兴了,母后也高兴。”
他是不心疼这些财帛之物,哄得母后高兴就好。
用完晚膳之后,肃清帝便告退了。
太后带着玉春夏春出去散步,这习惯已保持多年,即便是再冷的天气,吃完饭稍歇息一会儿就要出去走走。
这凛冽的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她抬头看着一盏一盏连绵不绝地宫灯,越远的灯,越像是浸入水雾之中的琉璃,迷迷离离,叫人看不真切。
玉春以为太后会说点什么,但一直走到御花园,她也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眸看着沉沉天际,甚至连一句叹息都没有。
玉春知道太后一直担心,担心皇上猜忌北冥王,导致兄弟失和。
太后与皇上虽然母子情深,但涉及前朝的事,太后却不能多言一句,她说的话是分量十足,又偏偏因为分量十足而需要慎言,否则皇上便会决定北冥王以什么手段笼络了太后的心。
北冥王府。
太妃把赤金嵌七宝步摇送给了昭灵,又把一串石榴手串给了沈万紫,剩下的犒劳自己,日日好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