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眼底的凶恶严厉,仿佛是要把宋昭灵活剥生吞似的。
她以大长公主之尊,对着一个国公府孤女,这一记眼光该是把她吓退的。
但是宋昭灵根本没有怕,甚至还笑了一笑,“大长公主的好意,我母亲收下了,诸位夫人若想看看的话,改日到我国公府,我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至于是不是大长公主送的,大长公主心里有数,不是您承认或者不承认便可抹杀了的,要找出当年的雕工想来不难,这样损阴鸷的东西只怕整个商国都是独一份的。”
“放肆!”大长公主一怒,她几时被人这样冒犯过,“你这话阴阳怪气的,是要逼着本宫承认吗?什么损阴鸷不损阴鸷的,我看你们宋家倒是损了阴鸷才会引致”
“引致什么?”宋昭灵上前一步,眼神冷若冰霜,“我宋家损了阴鸷是吗?死在我宋家人刀刃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死的都是敌国士兵,大长公主在京城过着太平日子,年年办盛大的寿宴,有我宋家人出的一份力,身为皇家公主,不念牺牲将士的功劳,却一口一句损阴鸷,这若是传了出去,叫我商国士兵如何敢上战场杀敌?”
“你”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大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紫,却是不敢接这话题的,“你说的什么浑话?扯什么战事国事?我看你不是真心来给本宫贺寿的”
她一看那卷轴,顿时厉声道:“打开,打开看看,看她是不是以字画来诅咒本宫。”
宋昭灵说话如此大逆不道,敢在诸位贵人面前提起贞节牌坊的事,定然是仗着立了军功过来报仇,所以她送的礼物一定是充满冒犯。
贞节牌坊的事一时半会没办法查实,但是如果她敢送来诅咒之物,便可当场把她定罪。
不止大长公主是这么认为,就连在场的贵人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些不喜大长公主的人暗暗想,宋昭灵倒是硬骨头,可惜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