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太医管小厮要了一壶酒,浸润手帕,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手帕上便变了色,原本象牙白色的帕子泛起了淡淡的蓝色。
戚允朝夏肃拱手道:“夏大人,这手帕上确实有见香末,见香末遇到酒会泛出淡蓝色。”
众人看周淑伶的眼神瞬间变了。
特别是同样遭害的卜舒静脾气火爆,立刻上前质问:“方才你说我鬓角乱了,拿着手帕的那只手给我整理鬓角,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铁证如山,周淑伶垂死挣扎:“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是何人动了我的手帕。”
薛蔚此时和众人正色道:“实不相瞒,这手帕是小生在桃花树底下的土里找到的。”
“小生见一大群蚂蚁都聚集在桃花树下,心中好奇,所以蹲下来观察了一会。”
薛蔚说话的时候,江挽月一直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她本以为薛蔚事事迟钝,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敏锐,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预谋如此。
她实在想不通,薛蔚为什么会帮贺凛,她早就查过,薛蔚和贺家并无往来,一个是太傅之子,一个是初到京城的商贾,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薛蔚指着桃花树的方向:“没想到发现土里埋着这条手帕,像是刚被埋进去不久,被翻出来的土还很新。”
侯潇潇目光看向周淑伶的手,一开口,语气带着身为王妃的威严:“这位周姑娘,你的指甲缝里有泥土。”
周淑伶立刻想要遮掩,但是爪子已经被身边两位贵女抓住了。
卜舒静紧紧攥着她手腕:“我和你交好,没想到你竟然是抱着害我的目的!”
她此时头脑清楚的很:“你我萍水相逢,你是想找一枚棋子来害贺公子吧?谁派你来的!”
周淑伶眼里含泪慌张起来,“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她忙往江挽月的方向看,江挽月已隐入人群之中。
兵马司指挥夏肃对身后侍从招手:“众目睽睽之下,残害他人,来人给我带走细查!”
周淑伶被人带了下去,真相大白,这会宾客们略微松了口气,更加心疼贺凛被人如此针对。
夏光权见自己爹办事干脆利落,“这,爹,那我的事儿你不管了吗?”
他不吱声倒还好,一吱声夏肃便面目严肃地看过来:“事情已经查清楚,你这逆子还不快给贺公子赔礼道歉!”
夏肃瞧着一旁还有四个泥人,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若是这次得罪了贺家,再要挽回可就难了:“还有你们这四位,犬子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纵容他,白日饮酒纵马。”
四位纨绔子弟连忙讨饶:“指挥大人,我们也是一时喝醉了酒不知天高地厚。”
夏肃此时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吩咐手下:“把这酒后纵马的五人通通给我先抓回大牢,该罚的罚,该赔的赔!”
夏光权一听,瞪大眼睛:“父亲,我也要蹲大牢?”
“你有什么可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