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有点恼:“我咋了,我咋了?我好着呢!”
佛主忽然感觉更加好笑,摸摸鼻子乐了:“好玩,好玩,大饼脸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老坏蛋又收个小坏蛋,就看谁更混球,哈哈哈”
江凡看不得他这么高兴,撇撇嘴:“老秃头收了个小秃头,就看谁更秃。”
佛主越发乐得直不起腰,半晌,才咳嗽一声:“那个大饼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俩其实不对付?”
江凡点点头:“说了,说你嘲笑他问道不成,他讽刺你求佛不得。”
佛主嗯嗯两声:“这倒是没说瞎话,我俩从小就不对付,否则本来我想去修道来着,听说他去了,我就甩袖子去修佛,反正不能跟他一道。”
江凡一愣:“还有这事儿?你俩发小?”
佛主连连摇头:“上一代因果关系,不说这个,小子,你就不怕我收拾你,毕竟我下注跟他可不一样啊。”
江凡呆了呆:“下注?下什么注?”
佛主一愣:“诶?他没跟你说过?”
江凡面带迷惑摇头:“没有啊,你俩还赌博?”
佛主倒是有点意外,整齐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眼角也微微动了动:“呃还没说啊也是,到底我沉不住气,切!”
他仿佛有点恼火的嘀咕起来:“当初就知道嘴碎的毛病,才躲去万里之外,想不到还是没他城府深,老杂毛!”
“停停,”江凡赶紧道:“你俩一个辈分的,互相诋毁我可不管,也管不了,但这个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下注是什么意思?”
佛主似乎有点恼恨自己秃噜嘴,赶紧晃动明晃晃的大光头:“这事儿不该我来说,等他自己觉得时机到时自然会告诉你。”
江凡越发疑惑的上下瞄着他,许久才哼了声:“你们这些老一辈,个个神叨叨,算了,不说就不说,但有件事你要说说,为啥两次给我传音?”
佛主道:“这个啊,挺简单,我徒儿说,你挺别致的,请我该帮衬就帮衬。”
他这徒儿当然指二皇叔,刚才听说二皇叔已经拜师的时候,江凡才彻底确定这个珍珠大光头就是佛主,毕竟别人也没戏。
唯独听他这么说,江凡觉得很别扭,啥叫挺别致的?
“那个,佛主冕下,您老当初为啥去西域?”
佛主懒洋洋靠在栏杆上道:“刚才不是说了,怕自个嘴碎。”
“就因为这个?说出去能咋的?”
“别问这个了,告诉你另外一个原因吧,我是去问佛,我想看看,宗家之地和华族佛门有啥不同。”
江凡知道有些事问不出来,便干脆顺着他道:“结果呢?”
“结果?一个鸟样,大部分都是带着目的去修佛,为了武道也好,为了名声也好,为了荣华富贵也好,反正没脱离功名利禄,真正求佛问心的有德高僧少之又少,实在让人晦气。”
“那你还在那一待百年?”江凡大有疑问。
“我也没想啊,”佛主显得很懊恼,“本来寻思遍寻有道高僧论论佛法,完事儿就到处溜达溜达,跟西域之人比划两手,修习点新鲜玩意儿,将来也好在那死胖子面前长脸,结果没想到,正耍的高兴,让大西天那阴货给坑了,被一个所谓六字真言大阵给困在雷音殿三十年,奶奶的,气煞我也”
他满腹牢骚,一肚子不爽,江凡却惊讶的不行,合着佛主不是一去不回,是去了没能回来。
这可有意思,还有人能困住他?江凡不禁好奇询问:“大西天那阴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