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一摆手:“那个归高荣负责,你们到了谈判桌上说。我只是跟班,你们要见我,我就来了,多给面子是不是?”
尉獠淡淡一笑,慢慢提起筷子:“王爷可真是也好,谈判桌上再说吧。”
“对,对,你也不是正主,操这心干嘛,来来,咱俩再喝点,我可听说你以前能跟蒙老帅拼一拼的”
“哈哈哈,那是,蒙老家伙不是对手。”
“他也是这么说你的。”
“什么?这老匹夫”
那边乱七八糟查证,这边热热闹闹喝酒,出现了反差极大的两个场面。
尉獠看着那个恣意谈笑的白衣年轻人,目光似平静,却似乎又极度复杂
“王爷以为,那老国尉尉獠,方才所言,究竟有何所指?”
杨典客看着摇摇晃晃,带着三分醉意离去的尉獠背影道。
“哪句?”江凡瞅瞅他。
杨典客捏着下巴:“二位说了太多,哪句下官都听不太懂,但这最后一句”
“哦,你是说哪句啊”
刚才,两人推杯换盏,尉獠借着酒兴询问江凡:“倘当真五国归秦,王爷何去何从?”
江凡当时并未回答,只是没想到杨典客居然问了出来。
“难怪陛下让你来做礼官,管的挺宽啊。”江凡瞅着他道。
杨典客连连拱手:“恕罪,恕罪,下官只是觉得他在挑拨离间。”
江凡指了指高起和高荣:“我怎么觉得你在提醒他俩?”
杨典客慌忙道:“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陛下也说过这句话?”
杨典客呆了呆,似乎没想到江凡这么快就想到事实,面色纠结:“是陛下说过,尉獠,定会作此一问”
“她要你回禀了?”
“并无”
江凡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啊,你只是个典客。做好你的分内事吧”
“是,是”杨典客看着摄政王那深邃而诡异的目光,只须臾间,寒冬腊月之下,居然感到后背湿透了。
江凡起身潇洒离去。
高起站起身,看看还在躬身的杨典客。
“他说过,这天下,大得很,一辈子打不完”
高荣道:“他说过,就算打完,还有星辰大海。”
两人说罢也相继离去。
他们都走后,杨典客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相爷你可害死我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高荣跟在高起身后,到底说了句:“这不是答案。”
高起没有停下脚步:“故,也不是现在该有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