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琴记得推开她的手,埋怨道:“你做什么,安之哥哥来了,拦着我做什么?”
“来就来了,待会儿他自己会进来,你如此沉不住气,怪不得他瞧不上你!”刘思恩坐回棋盘旁,捏着棋子审视棋局:“男人才不喜欢你这样不矜持的女人!”
秦可琴恼羞成怒,伸手将棋盘拂乱:“你一张臭嘴,胡说什么?安之哥哥怎么瞧不上我,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生气归生气,但她还是坐了下来,不再急着地往外跑。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刘思恩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看那个顾捕头对你就是爱搭不理,对那个属下倒是十分在意。你知道为何吗?就是因为人家姑娘矜持,不像你热脸非凑上去贴冷屁股。”
秦可琴本来就觉得姜凌寒碍眼,如今旁人也这样说,她就更是将姜凌寒当成了眼中钉:“她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比?”
此时,立在一旁的下人犹犹豫豫地开口道:“禀报二位小姐,来的人是昨日那位姑娘。”
秦可琴不由得一讶:“只来了她一个人吗?”
下人不敢抬头:“是。”
“她来做什么?”秦可琴又失望又气恼,捏紧了拳头使劲锤了下棋盘。
结果手疼让她更加生气,一气之下,将手边的棋篓扫到了地上,棋子哗啦啦撒洒了一地。
“把她赶出去!”秦可琴对下人吼道。
“等等!”刘思恩瞥了她一眼:“岂有赶走客人的道理?既然来了,不妨好好招待她一下。”
姜凌寒在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思索着如何去打探,一个下人跑过来道:“这位姑娘,两位小姐在画楼等你,请你过去。”
下人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站在面前,姜凌寒直觉有些不对劲,故意问道:“你说什么?哪两位小姐?”
下人抬起头,正对上姜凌寒审视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飞快地低下头:“就是刘刺史的千金和她的好友。她们已经在画楼等着了,姑娘快随我来吧!”
姜凌寒眼珠转了转,点头道:“有劳带路。”
下人带着她穿过花园,一路来到一座双层小楼前面。
“就是这里。”下人垂首立在一旁,朝小楼指了指:“姑娘快进去吧!”
姜凌寒看了眼小楼,问他道:“你不进去?”
下人连连摇头,又催促了一遍:“姑娘请!”
姜凌寒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微凉地打量他一眼,轻“嗯”了一声,迈步往楼里走去。她刚迈进楼门,一回头,发现那下人已经跑得老远。
画楼里十分安静,姜凌寒扫视了一圈,一楼并没有人。她来到楼梯下,仰头往上看,心说:“要么是楼梯有问题,要么是栏杆有问题。”
以她多年和两个娘三个妹妹斗智斗勇的经验判断,那两个小姐要不是想害她,就算她这些年的亏都白吃了。
她心里正冷笑,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