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寒:“多谢李嫂!”
窗子没关,一个半大小姑娘不知何时出现在窗边,呲笑一声,刻薄道:“什么大小姐,明明就是混吃混喝的骗子,别人叫大小姐,还真好意思答应,脸皮比东门城墙都厚!”
姜凌寒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二妹姜春杏,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转身去内室换衣服。李嫂身为下人,也不敢得罪二小姐,悄悄退了出去。
她刚出门,神出鬼没的姜春杏就出现在门口将她截住。
“李嫂,我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姜春杏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和姜凌寒差不多,容貌虽清秀却与姜凌寒完全不同,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却满脸趾高气扬的骄横。
李嫂微弓着身,低头不语。
姜春杏恨恨地哼了一声:“别不知道好歹!不准给她拿饭,我姜家没有她吃的饭!”
李嫂低着头道:“可是侯爷吩咐我要好生照顾大小姐!”
“搬出我爹来压我?”姜春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登时大怒道:“这内院是我娘做主,你要是不想干了,现在就收拾铺盖滚出去!”
姜凌寒换好衣服,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李嫂,我晚上不吃饭,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姜春杏被她摔门,火冒三丈,刚要开骂,又是“砰”一声,窗子也关上了。
等她再回头,李嫂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你”姜春杏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没处发泄。
姜凌寒拿出云出剑谱继续研究,这几日她只要有空就拿出来看,练习心法和剑招。她之前没有正经习武,也没个正经人教导,说不出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但练了这短短几日,就觉得神清气爽,心境也比往日平和许多。
翌日,姜凌寒早早来到六扇门,趁着没什么人,便练了一会儿云出剑。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她便回到自己的地方。奇怪的是,上值的时辰过了很久,也没见到顾捕头的影子,他属下几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前顾捕头从来没有迟到过。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个捕快进来,叫姜凌寒去见总捕头。
一进慎微厅,姜凌寒就看见顾安之坐在里面。原来他不是迟到,是在总捕头这里。
顾安之回头看她一眼,神色十分沉郁,似乎眼下不是什么好事。姜凌寒走过去,总捕头顾俭礼让她坐在顾安之身边。
“出了件失踪案。”顾俭礼开门见山地说道:“礼部侍郎的女儿秦可琴失踪了。”
姜凌寒惊讶地看向顾安之:“你干的?”
顾安之无奈地闭上眼睛。
顾俭礼一听,惊讶地凑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你干的?”
顾安之差点气乐了:“总捕头,你别听她胡说!”
顾俭礼扭头向姜凌寒投去求证的目光,姜凌寒十分严肃地点点头:“我就是瞎猜。”
顾俭礼:“”
“说回正事。”顾俭礼靠在椅背上:“秦姑娘是今早发现不见得,秦侍郎觉得此事不宜张扬,便没有报官,直接找了顾捕头帮忙。”
“我今早去秦家看过,秦姑娘房里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迷香之类的东西。”顾安之接着道:“房里少了一些银两,我猜测她自己出走的可能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