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晓得。”
她脆生生地应了一句。
在宋府待了半日,丹娘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瞧老太太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她又得回去苦哈哈地盼着了。
尔雅见不得自家主子满面惆怅,忍不住问:“说起来,老太太回宋府也有段时日了,何时能回来?”
“待过了年再说吧。”丹娘信心缺缺。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婢,自然知晓祖母住在宋家方为正理,跟着她一道在抚安王府安置,才是于理不合。
马车徐徐停稳,刚下车,门房便来报,说是丁氏来了。
丹娘心头一凛,快步往里走去。
乐透也是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知晓情况不对,早早便将软轿备好了,让丹娘坐着直奔里头。
刚到花厅,就听里面隔着屏风传来说话声。
不是别人,正是沈夫人。
“也是命好,你这所出便是嫡子了,如今亲家起复,日子也有了盼头,想必往后会好起来的”
沈夫人慢悠悠的声音在秋日午后听起来寒意十足,仿若缠了冰霜的蚕丝,一缕一缕的看不清楚,却越发往人的骨子里的钻。
坐在她对面的丁氏笑容僵在嘴角,面色难看。
还未等丁氏开口,沈夫人又道:“否极泰来,瞧你就是一脸福相,他日必定会有荣光等着你的,丈夫、儿子总归能靠一个,你瞧瞧我膝下三子一女,这日子不也风光了?”
“太太说的是。”丹娘笑道,清冷的声线回荡在半空,身形缓缓从屏风后头绕过来,“六嫂,我们家太太这是说我那小侄子往后便是状元之才呢。”